馨儿还没有回来,已经出去半个小时了,沈青杨的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怎么搞得,自从馨儿叫他一声“哥”以后,这心理面还真是牵挂!
沈青杨向窗外看了两回,黄昏将至,秋风紧了起来。哑伯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脸色暖了一下,没有言语。
“你是当兵的出身,我不了解你的经历,但人还算精明,也不坏,所以才把馨儿托付给你,我想春哥是可以放心了!”
这话说的一点来由都没有!沈青杨不为所动,照顾一下暂时受困的极品美女无妨,也是一件美事。把美事做好之前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沈青杨盯着哑伯,眉宇间的笑容渐渐消失,代之的是一种凌厉之色!
“怎么了你?”哑伯只觉得脖子发凉,心有点发虚,气氛有些不对头!
沈青杨是特种兵出身,又在佣兵团摸爬滚打了五六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人都杀过!眼前的老家伙绝对不简单,自己好像始终在他的圈套里钻一般!
“嘿嘿!”沈青杨忽而露出憨厚的笑来,这种笑是标志性的,令人很亲近却捉摸不透。
“班吉去哪了?”沈青杨惦着炒菜勺子盯着哑伯质问道。
谁要说这个老家伙没有问题,沈青杨敢把脑袋塞到茅坑里面淹死!方才做菜的时候,他把自己从中海机场到现在的遭遇每个细节都过了一遍,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始终在别人引的路上!
昨夜偷走绿证的瘸子,早上碰到的白吃早餐的哑伯,“易水斋”里巧遇“天地通”,然后还有那个督办公务的林先生和“天泽园”的胡总管,出手阔绰的白小姐等等,他们的出现难道仅仅是自己的巧遇吗?
这些人都跟自己或多或少有牵连!瘸子偷自己的证件,哑伯把自己引到“易水斋”,“天地通”重金收买的“偷天”恰好是自己要找人,而林先生督办的公案也跟偷天牵连,最不可思议的是出手阔绰的白家老爷子竟然认识自己!
真是邪门!我他么的认识谁啊?谁又认识我呢?前后不到二十个小时,中海地界儿的鱼鳖虾蟹都行动起来了,其中有什么道理呢?
沈青杨的思维不同于常人,直觉告诉他:自己摊上了大事儿!
现在有两个疑点需要解释:一是林先生他们到易水斋来,哑伯便得了“中风”,而现在又能侃侃而谈,他在躲避什么?二是那个班吉!馨儿姑娘的意思是前天才认识的“义弟”,今天便失踪了,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失踪的!
沈青杨此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太过玄妙,这一切似乎是按照某种安排弄好了的,犹如一架机器,给上电后自己便运转起来。自己就是那个开动机器的人,飞机一落地,一张无形的大网就张开了!
奶奶的!沈青杨越想越憋闷,在非洲丛林可没有人敢如此算计“血影”,除了那些不想要命之辈!
“嘿嘿!”沈青杨那标志性的笑弄得哑伯有点发毛,靠在椅子上的脊背弯得更低了。沈青杨忽然把菜勺子“放”在桌子上,不过只听“咔”的一声,桌子表面深陷下去,再看勺子,整个嵌在桌子里!
这是内家功夫,行气为力,力惯千钧,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放,桌子已经被砸透了!
哑伯的眼神露出惊骇之色,佝偻的脊背靠在椅子上,身子并没有动。
“有两个问题想请您解答!”沈青杨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以自己的功夫,老家伙绝对跑不了,用不着声色俱厉地审问他。其实他透露的东西也不少,充分说明他对我也是信任的,但关键的东西他没有说。
“咳咳!小兄弟,你的功夫……了得……了得!”
呵呵!俗话说人怕夸马怕骑,不过这种小心机对沈青杨而言不起丝毫作用。
“哑伯,我猜班吉是你安排在易水斋的吧?”
“何以见得?”哑伯惊讶地瞪着浑浊的老眼,一副无辜的模样。
还装?!沈青杨沉稳地坐在椅子上:“不仅如此,你还安排了两个人到易水斋,一个是林先生,另一个是天地通胡德才,对不?”
哑伯的脸色变得蜡黄,不过眼神却明亮起来:这小子真不简单!难怪一到中海便惊动了黑白两道,无论是“偷天”还是白氏都盯上了他!
“咳咳……你说什么呢?老不死的我只是小四街一个混混而已……”
呵呵!老混混?哑伯的确是个老混混,是那种老谋深算的混子。他对“偷天盟”的了解已经超出了普通混混的认知,如果来一场“中海知识问答”的话,老家伙估计能捧个杯获个奖之类的!
“你知道偷天的底细,天地通却愿意出大价钱买,这说明了什么?”
“都是传说而已!”哑伯白了沈青杨一眼。
“嘿嘿!你愿意出一百万买一个传说?天地通所缺少的正是这些,既然他都不知道偷天的这些信息,中海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哑伯,我说的对不?”
哑伯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佝偻的脊背渐渐坐直了,脸色由蜡黄变成了青灰,浑浊的眼睛逐渐清晰,老脸耷拉着不说话。
“嘿嘿!你敢接天地通的翡翠卡,已经说明你对这个任务胸有成足,但他的条件是找到偷天后还有一个任务,什么任务你应该也清楚,而且能够完成,是不是?”
哑伯点点头:“你还想说什么?”
沈青杨把菜勺子轻轻一弹,菜勺子的木头把立刻断成两节,力度之大令人瞠目!哑伯的脸色忽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不易察觉,但在沈青杨的眼中,这一切都是透明的,笑则说明自己猜对了!
“班吉去哪了?给白小姐通风报信?还是安排那个瘸子布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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