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她拒绝,不想被那些男人押着,她还有脚,她可以自己走,可是她从风竹傲的声音里明显的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不知道会有什么难堪的事情在等着她,但是这一天,绝对不会是寻常的一天。
一翻身,她从马上跳了下来,从容走上那通向木台的木梯,虽然天才亮,可是守在木台前的人却已是人山人海,不过一夜的时间,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再加上楚军,早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而所有人的目光,此时已全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跨过那一圈的木柴之后,就是那木台正中央的木桩,那里,就是要对她行刑的地方。
她站稳的时候,风竹傲一挥手,便立刻有人上前绑了她的身子在那木桩上,却松松的,只要她稍微一动,随手就可以解开那系在她手腕处的绳子。
笼袖里,那把匕首正乖乖的躺着,她四望周遭,她在寻找魏军的踪迹。
如果他会来,孟广孟寒会不会来?
还有李卫会不会来?
那是他最亲信的属下。
如果他真的来了,那就证明他的心里真的有她,那时候,她会不会心软呢?
“贱女人,宁王待她那么好,她居然不要脸……”
“烧死她,不能让我楚国难堪,宁王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烧死这个妖女,她就是一个妖孽,一个为害人间的妖孽……”
此起彼落的声音不断的飘到孟芯儿的耳中,她突然觉得是那般的可笑,从小到大,她是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却不想,自己在别人的眼中竟是那么的不堪,是的,与欧阳永君有染,是她对不住风竹傲在先,可是,她真的只是想要还报欧阳永君的恩情,还了他放过她父皇的情。
可到了别人的眼中,却全部都成了不堪。
轻轻的笑挂在唇角,她不理会,也不想听,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比谁都清楚自己。
不是谁害了她,是老天总是在与她作对。
她是妖吗?
她真的不相信,她没有任何的法术,她不会吸人血,不会吃人肉,可她却的确担了那妖的声名。
人群中是此起彼落的要烧死她的声音。
四望,没有任何欧阳永君可能会来的蛛丝蚂迹。
或者,是她太高看了他,他根本就不会来。
她静静的等待,虽然知道这是一场戏,可心,却是那般的紧张。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过,一个楚国的士卒已经拿了一根火把站在了她身前那一圈柴禾的边上,只要那火把轻轻一掷,她的周遭就会是一片火海。
风竹傲还威风凛凛的骑在马背上,台前,高立德耀武扬威的坐在一张桌子前,这样的戏码真的很逼真,连她都要相信她真的就要被烧死了。
嘈杂声,咒骂声,甚至还有人抛上了菜叶破鞋等等等等,那些脏物一古脑的淹没了她的周遭,她绾好的发已凌乱不堪,一身衣衫更是脏乱。
台下,高立德高喊一声,“准备行刑。”
那一声,让周遭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无声的望着台上的她,她几乎没有看到任何同情她的表情,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到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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