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情绪了,所以如果是个陌生人或者是家信夹带着“未婚妻的照片”的话,他当时当刻一定会忍不住的真情流露的表达自己最深刻的感受的!至于怎么“制造”这份家信,相信四哥在浙江都锻炼了这么些时候了,不会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的,对吧?
两天后,父亲就接到了二哥的电话,之后脸色就一直很不好,特别是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到张幼仪,更有一种奇妙的“便秘感”。母亲倒是更直接,再下一天吃过中饭后,叫几个姨娘不用再伺候了可以下去了,然后就语重心长的说,“徐家少爷这门亲事不错,你回头可别听你两个哥哥瞎起哄。感情都是婚后慢慢培养起来的,我和你父亲成亲之前就没有见过,夫妻夫妻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这不就顺顺当当的过下来了?喜欢啊爱宠什么的,都是和那些个姨娘的事情,可别白瞎了身份。”
看来,徐大才子对自己的嫌弃,如今这些个人都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了。父母坚持这桩婚事对她来说没什么,毕竟只要两个牛人哥哥可以坚定的支持自己,那些“父母之命”都不会是问题。
待到周五两个哥哥回来后,又和父亲在书房大声的“争辩”了很久。等张幼仪再次见到二哥的时候,已经是这天的晚饭了。
晚饭的时候张润之的脸色就不算很好,吃东西的时候目不斜视,基本不去看坐在他右手边的张嘉森。张嘉森吃饭的时候一贯的默不作声,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好风范,在一旁该吃吃,该喝喝的。
张太太可不愿意对着儿子怎么忍耐,一吃完饭,就对着张幼仪道,“玢玢,你的嫁衣已经好了,等下过来房间试试看。”
“可是我还没定亲……”张幼仪快速的脱口而出。
张太太压下火气,继续耐着性子,“你父亲和我都看好了,同徐家也已经有了约定,就差交换庚帖的了。女孩子就是要在家从父,父母都是为了儿女好的,毕竟吃过的盐,走过的路多啊。”后一句,估计是在警告老二和老四了。
张嘉森不好这样当着大家的面逆母亲的意思,但是他决定的事情也很少有会回转的,“姆妈,玢玢的事情是老四他弄错了,对吧老四?”
张嘉璈觉得脖子发凉,二哥的眼神冷厉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好吧,他承认这件事情是自己做错了,也被二哥“狠狠地教育”过了,如今也就只有努力的挽回了吧,“是啊,姆妈,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徐志摩虽然好,也上的是西学堂,但是他家里头还是属于很传统的,不希望找一个上过学堂的姑娘做媳妇。他们并不知道玢玢是在江苏念女学堂的。都怪我之前没有打听清楚,都怪我啊!之前不跟姆妈和爹说清楚,也是怕你们难过。”
张太太听了脸白了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早就说了女孩子就不应该去抛头露面的出门念书什么的,这不是正经人家女儿的教养法!女孩子就是应该有女孩子的教养法,跟你们这些小子是不一样的!看吧,如今耽误了你妹妹!”
张嘉森眼神暗了暗,上前温声安抚说,“姆妈,是那徐家小子配不上玢玢。咱们玢玢那么好,耽误不了的。那海宁徐家,也不过就那样了,犯不着咱们这样一定要贴上去。”
“你懂个什么,人家徐家姻亲众多,家里进士举人老爷的不知出了凡几,家里底子厚着呢。那徐家少爷这样的人物你以为是相遇就当遇的?”张太太还是可惜着到手的女婿就这么飞了,对她来说还是家学深厚比这家世银钱更重要。更何况,人家海宁徐家还不差钱,那徐少爷又是长孙独子,简直就是最好的女婿人选了。
“不,姆妈,咱们张家从来不稀罕吃祖产,从大哥到最小的弟弟,万事都是靠着自己打拼得来的,以后张家荣耀的时候,旁人都要嫉妒你和爹生的这几个儿子的,咱们不需羡慕人家有那么些祖宗,但是他们的子孙一定不如你的儿子。”
张幼仪看着二哥很久,这就是她的二哥啊。她几乎有些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了,也越来越为重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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