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甩下苏若雨,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之后,温澜便开始对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的霍容景展开了疯狂攻势。她使劲浑身解数,就为了留住霍容景,至少在今天晚上。
可虽是在竭力以自己的柔情万种来勾引霍容景,她却迟迟不愿进行下一步,只是时不时在他耳边呼一口气,或是用柔软的手在他胸口轻轻地抚摸着。
温澜这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霍容景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他也不推开,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表演。
“容景……”直到温澜又掐着嗓子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的笑声实在是太熟悉了,虽是温柔的,却透着几分戏弄,惹得温澜一时头皮发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从霍容景肩头退开。
目光扫至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这会儿已经那么晚了,想来苏若雨已经睡下了,霍容景应该不会再去“打扰”她了吧?
将心中的小九,九按捺下之后,温澜一本正经地对霍容景说道,“老公,我睡了。”
手一扬,她掀开被子,刚要往被窝里钻,又软又轻的被子却突然被他拉走,大手一挥,扔到了床下去。
“老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引诱男人的技巧实在是非常拙劣?”霍容景靠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温澜,看起来心情不错。
都说霍容景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商人,可温澜却总觉得他在自己面前却是想笑就笑,想发怒就发怒,像极了一个幼稚的小男孩。若说霍容景对她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就是这样了,他在她面前,从来不需伪装。
lisa和霍司年都曾经若有似无地对温澜提过这一点,她却压根就没有将这放在心上。要她说,倒宁愿霍容景在她面前也表现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即便是真的生气了,也会将所有的情绪深藏心底,至少这样的话——她的日子会过得容易一些。
“是吗?”若无其事地看了霍容景一眼,温澜笑了笑,淡声道,“我技术不佳,下回一定提早练习。先睡了,晚安。”
温澜起身下床,蹲下身子想要捡起被子,光滑而白皙的背却露了一大片出来,与纤细的小腿一相称,倒真的流露出一些平日里不多见的女人味。
她从来都不爱穿性感的睡衣,尤其是在霍容景面前,只不过刚才有心想要激苏若雨一把,才在衣帽间的最里层找出了这件当初结婚的时候lisa送给她的真丝睡衣。却没想到,这会儿,就是这件睡衣,让她被霍容景搂入怀中。
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徘徊,霍容景的声音在低沉之中竟带着几分淡淡的性感,他缓缓道,“何必等下次?现在就可以练习。”
温澜心中大叫不好,这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刚想躲开,腰间却被他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眯了眯眼睛,像是威胁一般说道,“你若是不在意,大可以发出点声音,只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可是你说自己有多保守的。”
温澜瞪大了眼,在看见他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之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了下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就罢了,这会儿恐怕是得被他吃干抹净了。
温澜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双唇却立即被他吻住,带着深深的温热与清淡。
他的吻,由浅入深,步步为营,终于攻克了她的心。
温澜不再抵抗,就这样靠在他的怀中,之后的一切,便像是一个长长的梦,缠绵之中却带着几分令人羞涩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