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淑桐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不过记住了,回去要告诉姜历年。
姜淑桐的步子走得很慢,不哦最终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顾清源。
顾清源看到姜淑桐来看到他,显然是惊讶,不过目光中的恶毒还是让姜淑桐胆寒了一下子。
姜淑桐拿起了电话,“伯父——”
“你来大概是想问我的态度的,我和明城说过,这辈子他想娶你,死了这条心,他第一天领证,我第二天就在监狱自杀!我猜他现在还没有跟你求婚过,还有你,但凡想着进入顾家,我也会自杀!我不相信,你和明城的身上,如果背负着他爸的命,你们是否能够幸福?所以,姜小姐,不要试图毁了明城!”顾清源咬牙切齿地说到。
毕竟,一下子从当初硕大的庄园,下降到现在,这种境况一般人承受不了。
顾清源已经享受了二十年优哉游哉的生活,早就放松了警惕。
是父亲造成了这一切。
姜淑桐听不下去了,一下子扣了电话,就去了车上哭起来。
车上,姜淑桐又想起顾清源的话,哭得特别悲痛,整个人抽噎得喘不上来气。
昨天刚刚升腾起来的那种小女儿的心意,也因为顾清源的这番话烟消云散。
风花雪月在人命关天面前,如同泡影。
顾清源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在姜淑桐的心上。
不见血,又撒了盐,疼地厉害。
可是,她舍不得顾明城,要怎么办?也舍不得孩子。
当初选择不计一切地重新走向他,除了自己心里的情愫,孩子也是很大的因素,加上上次老师开家长会所说,姜淑桐觉得,父母在一起,这是孩子最大的满足。
曾经ken已经过了三年没有爸爸的生活了!
姜淑桐拳头放在方向盘上,撑着头,眼泪朦胧。
四年前,姜淑桐的心就已经千疮百孔,回来,纵然和顾明城的些许甜蜜,不过是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撒了一层又一层的蜜,孔还在。
这些孔,包括顾清源,姜明启,聂青青,叶夏,父亲——
好像为了两个人在一起,周围所有的人都很不幸。
姜淑桐觉得自己如同罪人。
如果能够和顾明城从此厮守的话,或许这些孔,会逐渐消失,直到重新变成心的颜色。
可是,似乎,这一辈子,她和顾明城是注定不能够在一起的。
顾清源的话,再次如同一把钢刀,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上。
她知道,顾清源肯定也和顾明城说过这话,否则,上次顾明城都和自己求过婚了,那些求婚的话,忽然销声匿迹,如同只在梦里出现。
姜淑桐去了妈妈的墓地。
很久未来。
姜淑桐抚摸了一下妈妈的照片。
已经离开妈妈好多好多年。
姜淑桐看着妈妈一直在掉泪。
其实如果一个人离开的久了,会慢慢适应这个人不在的日子,若是平常来,姜淑桐顶多站在那里,悲伤一阵子,不至于落泪。
可是今天,她的泪止都止不住!
因为顾清源说的那番话。
生生地把她和顾明城的关系凭空扯断。
从此,顾明城不是自己的亲人。
这番思虑,让姜淑桐的心钝痛钝痛。
这一辈子,她都不是顾家人。
手机微信响起来,姜淑桐站得时间长了,有些麻木,是顾明城,他说他在开会,有一叠材料忘在家里了,让姜淑桐给他送去。
姜淑桐不想去,一来,眼哭得很肿,他肯定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二来,姜淑桐现在心里很乱。
总之,自从顾清源的事情一出,她心里矛盾得很。
理智和情感,都让她朝着顾明城走去,可是顾清源的这当头一棒,又让她心生退缩。
可是顾明城的家里,除了姜淑桐,别人进不去,所以,她开车回去了,没去接ken。
顾明城的材料就放在他的床头,姜淑桐拿了,开车去了他的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照了照车里的镜子,还是又红又肿,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
她给薛兰发了条微信,说顾明城的材料忘拿了,她在车里等着,让薛兰替她拿上去。
片刻之后,薛兰就下来了,挺惊讶的,问她不怎么亲自上去。
姜淑桐说,她还有事,马上就走了。
薛兰看到姜淑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就把总裁的材料送上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顾明城正在开会。
刚才姜淑桐出家门口的时候,和她说马上就送过去了,现在快到了。
心思有些不定,不断抬腕看看表。
开门进来的却是薛兰,薛兰把材料给顾明城送来。
“她呢?”顾明城抬头看向薛兰,问了一句。
“淑桐说她还有事,先走了。”
顾明城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思便不在会议上了。
“还有一页纸,”顾明城发话,“让她自己送上来。”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了,总裁怎么不自己叫,非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