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城的日暮有着朦胧的质感,同冬日正午的阳光一样令人熏熏然,天空似乎还透着淡淡的雾气,日光照射的地方,一眼望去往往有种看不真切的感觉。
这是属于水之国独有的景致。
早已到了深秋,晚间微凉的水气也渐渐冒出了头,天气慢慢变得潮湿起来,黏稠的空气加上懒散又稀薄的太阳,走在繁华街道上的君代充满了一种想要不顾形象伸懒腰的**。
天凉好个秋啊。
打了一个哈欠的君代提着一篮子各色的食材,慢悠悠地向着人烟渐少的街末晃去。
直到后街的一处屋子前,她才缓缓停下了脚步,对着木门轻叩了几下,声音微扬道:“大婶,开门了。”
整条街都是前店后屋的房型,虽然这里只是街末,但花店的生意却不差。
后门的锁“咔哒”一声打开,门后出现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
妇人的神色一直是淡淡的,看到来人后眼眸微垂,缓声道:“进来吧。”
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君代从第一次见到美惠子的时候便是这么下的定义。那时的君代刚刚用了身上仅剩不多的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但看着也是十分落拓的,生计问题还完全没有着落,从餐馆酒楼到日常杂货,没有一个店面愿意要她这种看上去就娇弱无力的女人。
说白了,她看上去就是一个软妹子。
还是看上去就很能惹麻烦的那种软妹子。
上面这句结论是君代在被一路指到某个灯红酒绿香飘十里放眼望去十个里面起码有六个美人的街道上去时得出的。
她茫然的徘徊在这个城市中,几番犹豫觉着自己总不能把刀往桌上一甩哥斯拉状咆哮:你妹!信不信老娘杀过人的!
所以每当君代被扫出店门的时候,心中的哥斯拉总是拉着对面的草泥马欢快的跳着桑巴舞。
直到她走到了街末的这家花店。
她诧异了一瞬,因为这是她在条街上看到的第一家花店。抱着试试的心态推开了店门,如果再找不到一份只要求包吃包住的工作,她马上就要睡大街了。
君代清楚地记得,当时的美惠子便是那样静静地坐在柜台旁,目光无波地望着窗台上一株色泽淡雅的花朵。
不知道为什么,君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尴尬。踌躇了一会,半天才开口道:“请问,您这里是不是缺……”
她还未完全说出来意,静坐的女人偏过头,声音也许是寡言的原因而显得有些低沉,“你会插花吗?”
宇智波君代当然是会的。
并不是说插花那个时代女子的必修功课,这样的技能更类似于古代闺阁小姐必备的绣花等等的新娘课程。宇智波当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但总归是个不小的家族。从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她便被迫拾起了这个身体的全部技能。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她被迫背负了属于宇智波君代的责任,却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一技之长拥有了一份工作。
没有时间让她感慨更多,随着月升日落,街前街后的华灯已起,店面前的各色灯笼更是给这座城市添上了烟火气。
屋后的君代熟练地握起菜刀,看向桌面那堆黑白交错的食材。
米饭、芝麻、花生、油皮……
为毛会有豆皮寿司的即视感!
君代甩甩脑袋。
渣男退散!
啧,今天的晚饭……
小鱼干拌饭吧。
一刀剁上案板上那条已经无力扑腾的秋刀鱼。
还有剁椒鱼头。
半晌,君代心满意足地端起晚饭,锅里鱼香肉丝的味道溢满了厨房。
“大婶,吃饭啦。”
另一面,某条官道旁的小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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