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发财了!”走出家丁们的视线,水归塘将红纸包打开,赫然是五十两银子。
“这点银子就发财了?”
凌云不以为然地摇头道:“俺上次,一把便赚了几十万两。”
“啥?几十万两?乖乖,那不得堆成一座小山?”
水归塘咂舌。顿了顿苦笑:“不怕公子、兄弟见笑。俺长这么大,就没摸过银子。都是使用铜钱,这可是第一回摸银子。乖乖,还是恁大个头的银子!恁大的银子,咋用哩?不会是假哩吧?”
“那你就好好摸摸吧。”
凌云有此沮丧地苦笑道:“好不容易想起来一个丈人,巴巴地跑来了,就糊弄了五十两银子。下面找谁帮忙去见俺爷呢?”
“兄弟好好想想,你爷爷当了那么些年的大军主,护国公,您爹爹又是天下无双的武功候,总不会就给你结这么一个丈人......”
“那还能弄百八十个丈人?”凌云打断水归塘,苦笑。
“嘿嘿,穷人就是穷人。”
水归塘自我嘲笑道:“五十两银子,就让俺颠三倒四了⊕,。俺是说,你爷爷在京里,肯定还有许多旧识。兄弟用心想想,就想起来了。”
凌云愁眉苦脸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嘛,俺一直在求医问药,府里的事,很少过问。要说俺爷认识的人,俺就应该全认识。只要俺喊上一嗓子,自报家门。恐怕整个京城,就没有俺不认识的官。可问题在于,哪个可靠,哪个会帮俺,哪个肯帮俺,俺是一无所知啊!”
“兄弟别急。活人不会被尿憋死,会有办法的。”水归塘空洞地安慰着,然后将银子递给凌云:“兄弟,这银子你收着。”
凌云挥手,苦笑道:“本公子除去刀枪、笔墨,从不摸铜臭。还是兄长收着吧。”
“不中,恁大个头的银子放俺怀里,俺睡觉都不安生。”水归塘连连摇头。
凌云神色一动,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将它用掉!省得你睡不着觉。”
“干啥能用这么多银子?给你丈人买礼物?”水归塘大张嘴。
凌云摇头道:“不。给阿秀和大娘还有你,买几身好衣服,再给大娘买些好吃哩。”
“不中!”水归塘断然拒绝道:“兄弟现在正在危难之中,用钱的地方多着哩。可不敢把钱就这么胡花喽!”
“钱是王八蛋,花光再赚!钱是贱种,越花越涌。”
凌云认真地说道:“水哥,兄弟教你一个实理,真正富人的钱,不是赚来的,也不是积聚下的,是花出来的。”
“胡喷,胡喷!喷喷喷,瞎喷!”水归塘连连摇头。
“不蒙你!不是咱兄弟这种情谊,俺还不告诉哥哥哩!”
凌云越发严肃。只不过,他越是严肃,便越给人一种笑面虎、小狐狸的感觉。
因为,凌云天生就是一副笑模样,再严肃再愁苦,哪怕是哭,也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看着凌云这种“虚伪的蒙人似的严肃”,水归塘头摇的更厉害了。嘟囔:“兄弟,别胡喷了。俺娘和老人们常说,吃屎难,挣钱难!吃屎有多难,挣钱就有多难!”
凌云有些哭笑不得。决定用心给水归塘上一堂如何赚钱的课。
便不以为然地笑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水哥,俺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钱是如何越花越多的!”
“中!俺看兄弟这个戏法咋变?”水归塘敷衍道。
说话间,俩人来到坊市区域。繁华的商贸气息,扑面而来。喧嚣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人们常说,世间有三百六十行。而中州人却不这么说,他们说中州有四百八十行。比所有的地方,都多了一百二十行。
姜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猪行、大货行、小货行、布行、邸店、堆垛场、酒楼、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等三百六十行的正当行当且不说,单说其它特色行当。
简单举例:若养马,则有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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