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命令掷地有声,像是打在顾若汐脸上的耳光,狠狠的扇在她的痛处,渗出鲜红的血。
顾若汐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低头。
他……又要开始羞辱自己了吗?
想起之前两人做过的那两次,疼痛让她差点昏厥过去,这次……
她犹豫着不愿意动手,许言轻佻的语气却再次出现在她的耳畔。
“怎么,做都做了,还要立个牌坊?”
有什么比这更侮辱人的?
顾若汐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她哆嗦着手将自己后背的拉链缓缓拉了下来,顺畅的拉链也变得晦涩。
许言就站在那里抱着胳膊,打量着顾若汐,他死死盯着那个女人,不放过顾若汐脸上任何细微的神色变化。
他希望看到女人的愤怒,挣扎和不甘,然而都没有。
顾若汐像个听话的牵线木偶,沉默的脱下衣服,离开自己的高跟鞋,摆在一边,赤脚站在冰凉的瓷砖上,反手去解后背的内衣扣。
男人一步跨了过去,把顾若汐摁在了墙上,雪白的墙壁和女人乌黑的发,有一种颓然的美。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还是透露出了心里的恐惧。
怕吗?
她分明对许言的身体已经熟悉了,可她还是怕的,她害怕像上次那样没有任何余地的掠夺,可那也要忍着!
为了报复那对渣男贱女!
按照许言说的,自己的身体就是他帮助自己的报酬,只要自己给得起,为什么不?为什么要放过那对男女?
纵然顾若汐的手指冰凉,纵然许言的亲吻凶狠而没有章法,她都麻木的承受着,自己都忍过那么多了,不能因为半途而废!
许言的手指在内衣搭扣逡巡了一圈,突然松开禁锢,后退一步看着顾若汐。
身上的压力突然离开,顾若汐疑惑地睁开眼打量着许言。
“很期待这一切吗?”
许言的语调中带着讥诮,顾若汐本就不算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了。
她听得懂话语里面的奚落和鄙夷,羞辱,即将伴随顾若汐一生的羞辱。
自从她嗓子被毁了,不,是自己多年男友周瑾年和木安安结婚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后半生将在鄙夷和嗤笑里度过。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也不能好过,在这个前提下,做什么不可以呢?
顾若汐没有回答许言,自己解了内衣,走向男人。
她白皙清瘦的身影倒映在红木地板上,像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一般。
连许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望向女人的眼神里,早已经蕴藏了酝酿已久的渴望。
等待顾若汐的自然是意料内的结果,许言似乎从来都学不会温柔,不,他怎么能不会?不过是不屑于浪费感情在顾若汐身上罢了。
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交易而已。
顾若汐的顺从,让许言愈发的不满,不管许言怎么对她,那个女人都是冷着一张脸,最多不过是咬着嘴唇,沉闷的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
没来由的烦躁让许言起身去了床边,叼着烟点上,在吞云吐雾里,打量着床上平躺着的顾若汐。
她的脖颈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覆盖在之前饭局里张导造成的那些痕迹上面,深色叠浅色,看起来**又暧昧。
顾若汐长得从来都不差,从许言认识她到现在都是,但凡愿意对着他生动一些,就是一个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