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弟子是长老分内之事,我作为新晋长老也义不容辞,可本座向来不擅长解毒,更何况是其他长老都束手无策的毒?”
没等两个杂役反应过来,洛宁又继续道:“不过说到‘登仙’,不是魔道才有的手段?本座倒是好奇,陈师侄是到了哪处险地,才沾染上这早已绝迹的药物?若是魔道中人重现,我飞云宗的屠魔阵少不得又要派上用场!”
说到魔道的时候,洛宁的眼中闪过戾气,好像没有注意两个杂役一般放出了自己的威压,两个原本跪在地上的杂役不由觉得膝骨剧痛,却又摄于洛宁的气势不敢说话,一时之间真是有苦难言。
良久,洛宁仿佛从之前的失态中回神了,她收回威压,不耐烦的驱赶两个杂役,“你们回去吧,本座不懂解毒。不过陈曳舒清醒之后,可叫他好好想想究竟是如何中的毒,飞云宗自然会给他一个公道!”
两杂役早已冷汗淋淋,浑身如同被碎过一样疼痛,哪里还敢再提什么陈曳舒,听到洛宁让他们离开,才如蒙大赦般出了灵符殿。
哼!洛宁的神识追踪两人,发觉他们没有把主意打到其他女弟子身上,而是直接回了陈曳舒所在的洞府后,才收回了神识,取出之前炼制的‘玲珑漱魂符’,在周围布置了一个小型玲珑阵场,投入了修炼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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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杂役无功而返,越发觉得陈曳舒这边仙途黯淡,回到洞府不由唉声叹气,伺候陈曳舒时也无精打采。
而陈曳舒洞府这边,柳絮儿早已摆脱了之前的羞恼,正在点燃一根灵神香,想要缓解陈曳舒的症状。
而等她听见了两个杂役带回来的消息,手中的灵神香不由掉落在地,碎成了两节。
“哎,你怎么如此粗心?可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陈师兄变成了这副样子,以后我们这些在府中伺候的,日子也要变得难过了……”他们絮絮叨叨的,拾了那断截的灵香出去——虽然断了,可是材料是好的,他们学过基础的炼器,正好可以尝试修复一下。
柳絮儿却并未理会两个杂役的举动,她满心想着洛宁不来的事,之前他们所说的日子难过的话也不断回荡在耳边。
不,不不,她是来投奔陈师兄的,陈师兄要是出了事,她该如何自处?她可不想和那些毫无背景的飞云宗外门弟子一样,日日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做任务,只为换一点点的灵丹灵符……
日子难过……只要陈师兄好起来,就不会日子难过!柳絮儿忽然眼睛一亮,接着便黯淡下去。
要救治陈师兄,必须要女子牺牲修为与其交合,而她的修为虽然低微,且大多是靠丹药堆砌上去的,可是她也并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修为,当回普通人……
柳絮儿烦恼的四处走动,直到陈曳舒再次发出急促的呼吸惊醒了她,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影,银牙咬了咬。
陈曳舒师兄,她也是喜欢的,可是她之前一是知道和他交合会失去修为因此不愿,二是以为洛宁要来,担心她看到自己和陈师兄那样的场面会迁怒与她,因此不敢擅自应许陈师兄无意识的举动……可是谁知道洛宁根本不来呢?
等等!
柳絮儿的呼吸忽然跟着急促起来,眼睛也闪出光亮来。
是她想差了!洛宁不来不是正好吗?
以前她忌惮洛宁,即使心慕陈曳舒也不敢表示出来,对于洛宁,是发自内心的嫉妒,可是现在是洛宁先放弃了陈师兄,那么她柳絮儿再来,洛宁如何霸道也不能责怪她了吧?
至于修为……反正她的根基实力聊胜于无,即使现在没了,以后有陈曳舒在,各种保颜驻容的宝贝还不是唾手可得?
柳絮儿没有去想陈曳舒会不会对她负责的事,如果是以往,陈曳舒是筑基期弟子,自己作为杂役,身份自然天差地别,哪怕陈曳舒与她露水姻缘一场,她恐怕也不敢对他要求什么,可是如今情况不同了,如今陈曳舒危在旦夕!
她要是牺牲修为为他解毒,那么就是有恩于陈曳舒,等同于救其一命,以后哪怕不能与陈师兄结为道侣,一个侍妾,总是跑不掉的——作为毫无天赋,且是半途才踏入仙门的女子来说,一个筑基期修士侍妾的身份,也很是诱人了——何况她一向嘴甜爱娇,未必不能笼络住陈师兄,成为他的道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