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本崭新的八卦杂志,仅从外表并不能看出任何端倪。
梁路杰为人古板,最厌恶这种包装的花里花俏的八卦杂志,当下看也不看的就将杂志往旁边一扫,没好气道:“说事就说事,拿这种东西出来做什么,那些八卦我今天在学校已经听得够多了。”
季凝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并没有显露分毫。
不动声色的将杂志往自己面前挪了挪,她佯装吞吞吐吐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一桩八卦新闻,说是语曦那丫头的那副《Varjo》,之所以能在国际画展上展出,其实是因为她被那个霍扬琛给包养了……”
“怎么可能?”
梁路杰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闻言立刻拧着眉头,截断了她的话,“语曦的画是在国际上得过奖的,进入国际画展展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和那个什么姓霍的有什么关系?”
“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咱们家语曦那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季凝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没有丝毫的慌乱,闻言立刻佯装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来,气愤的说道。
跟着她话锋忽的又是一转,“可杂志上也说了,语曦在国际上得奖不假,可她资历太浅,按说要等她再累积一些资本,才会将她的画选入国际画展的,是那个霍扬琛专门替她走了关系,所以这次才破格提前将她的画收录其中。”
到底做了那么多年知名画家的妻子,对于很多潜规则还是很清楚的。
其实当初梁语曦的画在国际画展展出,的确是有一些争议,有一部分人和季凝说的一样,觉得梁语曦的资历太浅,现在还不够格进入国际画展。
可另一些人却觉得美术界需要新鲜的血液。
纵观近五年出现的各个青年画家,比梁语曦名气大的大有人在,可能像梁语曦这样,一举在国际上斩获大奖的却绝无仅有。
只凭这一点,在国际画展展出梁语曦的画就无可厚非。
两方人员为此争论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照计划展出梁语曦的画。
这些事情梁路杰一个外人自然不会清楚,季凝就更不可能清楚了,可季凝的话却堪堪掐中了这一点,不得不说,她对梁路杰的性格真的把握的非常精准。
“丢人现眼!真是丢人现眼!”
梁路杰闻言果然气的浑身发抖,直将面前的茶几拍的乓乓作响,勃然大怒的吼道:“去!去给那个孽障打电话,让她立刻回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她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廉耻之心!”
“老梁,你这是做什么,孩子不懂事慢慢教就是了,你这样蛮干,只会激发她的逆反心理……”季凝见状看似好心,实则又火上浇油的来了一句。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梁路杰厉声喝断,“我让你去!”
季凝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
可惜电话拨出去以后,却显示对方已关机,她心里有些遗憾,面上却仍旧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慈母模样,“语曦关机了,要不改天……老梁?!”
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陡然拔高的尖叫声所取代。
只见原本好端端坐在那里的梁路杰,此时正仰面瘫倒在沙发上,右手死死地抓着胸口,因为力道太大,手背上青筋都全部暴起。极度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至狰狞,他痛苦着喘息着,声音急促,就好似风灌进破风箱似的。
那模样就好似随时会断气似的。
季凝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也被吓坏了,忙不迭扑倒在他面前,一迭声问道:“老梁,老梁,你没事吧?老梁,你别吓我!”
梁路杰此时已经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更别说直接开口说话了。
可他又明显想要说什么,抖着手指着季凝,嘴唇不停的艰难开合着。
季凝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能一边用力的替他顺着气,一边将耳朵凑到他嘴唇旁,努力倾听着。
这样折腾了好几分钟,她始才勉强辨清了一个字。
“药!对,我去给你拿药,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回来了。”她恍然大悟的叫喊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书房。
等她拿着心脏病发作时吃的药出来,梁路杰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好在药的效果还是十分明显的,梁路杰的病情很快就被控制住,季凝见状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下再不敢去刺激他。
梁语曦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若是在五分钟之前,季凝还是很乐意看她的笑话的,可是现在她却是一点也不敢刺激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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