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乱跑了,再也不与兄长分开了。芸儿很感激兄长冒着生命危险接芸儿出宫,芸儿爱染哥哥,但芸儿也爱兄长,虽然,这封信不会给兄长看到,但芸儿会珍藏,谢谢小气的兄长一直陪着我。”
“……”
冷墨染合上信,或哭或笑,有疑惑,也有感动,我的晴天,你不在了,我还怎么灿烂?
冷墨染拿着芸儿写给凌宇的信,去见凌宇,他将自己埋在仄平政务上,麻痹着自己,芸儿,那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也是他奋斗的唯一动力,芸儿没了,对于他,就是天塌了。
“凌宇。”
“煜王殿下。”
“你的信。”
冷墨染走了,凌宇诧异间才发现芸儿为他写过信,却只有一封,但一封,足矣。他看着,终于哭了,麻痹了这么久,他不得不承认,妹妹是真的没了,留下的,只有这一封信
“芸妹哥哥对不起你”
冷墨染心中还有疑惑,芸儿是听了谁的话,留在了宫中?又该知道什么真相?
义孤院的一处,冷墨泽正在想什么,很出神,以至于童沐晴走过来他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
“你来了,孩子们都安顿好了?”
“嗯,大家都回去了,南将军和小尚书留下了,倒是你,居然会暗器,真厉害。”
童沐晴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绉绉的冷墨泽,原来不止有脑子,有威力,还有武,真是深藏不露啊
“怎么,很意外吗?朕与南殇、唐阳师出同门,只不过与他们学的武器不同,他们善兵器,朕善暗器。”
“不意外,身为天下至尊,什么是你学不会的!倒是那赤族三十六士伤了两士,会不会倾巢而出,夜里袭击你啊?”
冷墨泽没忍住噗笑了出来,很深邃的看了一眼童沐晴。
“你以为赤族三十六士真的只有三十六人吗?那可是个组织,不亚于弑魂阁。”
“……”
真是丢人……
将至黄昏,冷墨染才找到自家兄长。
“皇兄。”
“何事?伤好些了吗?”
“劳皇兄费心,已无大碍,这是,芸儿的信,臣弟有疑虑,想必皇兄可为臣弟解疑。”
冷墨泽接过信,原来晴儿并不知真相,这么多年,是被人利用,导致他兄弟二人间隙不断,可现下不适合告知他真相,毕竟冷墨泽清楚,染儿是唯一一个与真相无染的人,却也是众多牵连者之一,利害关系,冷墨泽需要捋一捋才行。
“确实,朕可以解开你的疑虑,但不是现在,不过,那麒麟符?”
冷墨泽知道,他若不亲口问,冷墨染是不会说的,到最后,定会吃了唐伊的亏。
“皇兄恕罪,臣弟糊涂,麒麟符,臣弟会给皇兄一个交代!”
冷墨染近来备受折磨,竟忘记了麒麟符,既然芸儿已去,他也没必要背信弃义。
“你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朕都不会责怪你,只是你与唐伊、玄殁之计,牵连着多年前的旧事,皇族的血案,这些,朕现在无法告诉你,只希望你置身事外,这也是你的芸儿所希望的,可明白?”
“皇族血案?芸儿到底,是被怎样的真相控制着?”
“你会知道的,只是,朕需要捋一捋再告诉你,如果没事的话,去休息吧,伤还没好,没事不要乱走动。”
冷墨泽将信交给冷墨染,沾了他的血,似乎真的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心灵相通,可恨命运,残杀的不只是一段情,还有一颗心,谁能抚平冷墨染心头的伤呢?
“臣弟,还有一事相求,臣弟想见皇嫂一面,有些误会,臣弟想当面致歉。”
“准了。”
无人的静谧塘前,冷墨染叫了声皇嫂,却一直深情的看着童沐晴。
“煜王殿下的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只是现在,看着你的面孔,总不愿相信她已经去了,可否告诉我,她说何时出的宫?”
“我遇刺的时候,就已经被她换进了宫,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宫中的湖前。”
“是吗?她离开的好早,很抱歉让你承受这一切,芸儿在信中一直在向你道歉,如今她不在了,我带她向你道歉,还有,之前在宫中,是我唐突,皇嫂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