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忆云姑娘写的戏,咱是看不到了!散了吧散了吧,天儿也不晚了!”
人群开始疏散了,唐伊趁乱来到了戏院后,童忆云没有准备任何行李。
“你不跟我走了?”
“跟,但要光明正大的走,师父当初捡了我,又养了我,不能就这么不顾情谊的走,我要让师父知道,你是可靠的!”
童忆云带着唐伊来到了班主的住所。
“师父,你在吗?”
“什么事?”
里面的声音被门板隔着显得格外的洪亮。
“师父,我决定不走了,我要跟着伊君,去走我自己的人生,我知道,这有点儿辜负您的栽培,所以我写了好多新的戏,够您半年的量了,您就答应我吧!”
一片静默,屋内没有人说话,唐伊以为班主是不想答应,所以也不想回答,立马跪在了地上。
“唐伊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放心,我和忆云不会不管您的!”
依旧是静默,唐伊觉得不对劲了,即使是反对也应该说出来啊,为什么会沉默?难道是心软了?
“班主?”
至此,无论童忆云和唐伊再怎么唤里面的人,里面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你们在做什么?”
少秋从偏房出来,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以为师妹已经走了。
“在等师父答应!”
童忆云发现她只要一出丑,师兄总会在!
“那师父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少秋搭着话,上前敲了敲门。
“师父?师父?”
依旧是安静的出奇,少秋回头看了看同样觉得不对劲的两个人,立刻踹开了门。
屋里很干净,因为行李都收拾了,只有老班主的背影显得无力。
满地的鲜血,已经说明了一切,消息很快传到了官府,戏院被封,所有当时在戏院待过的人都被聚集在了大堂。
“别害怕!只要你自己站出来,本官会从轻发落的!”
县官对于这件事并不上心,也并没有用脑子去破案。
“大人,您认为凶手会自己站出来吗?您就不去看看现场吗?”
童忆云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提醒却招来了诋毁。
“本官看你的嫌疑最大吧,因为班主不同意你和这书生在一起,所以你杀了他!对吧!来人,抓起来,破案!”
“稍等!大人多虑了,即使是班主不同意又如何,我们可以私奔,班主四处漂泊为生,又怎会去在意他捡来的孩子跑掉呢?再者,老班主被杀害时,我与忆云正在屋外跪求班主同意,少秋可以作证!”
唐伊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县官的漏洞,所有人一片哗然,县官颜面扫地,怒火烧心。
“一个穷书生,竟敢对本官如此,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来人,杖责二十!”
顶撞朝堂,杖责二十,县官什么都不记得,但这一规矩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等一下!伊君并非有意顶撞大人,正因为大人是个明察秋毫的清官儿,所以才直言不讳,相信大人在这逆耳的忠言后一定会很快破案,还受害人一个说法,也给百姓一个说法!”
童忆云一席话,给了县官一个台阶,也起到了效果,县官并没有计较,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
“忆云,谢谢你。”
“别忙着谢,你得帮他,就他那样,估计是没希望破案的!”
童忆云对于老班主的死充满着愧疚,她不是这里的人,而老班主是她的第一个亲人。
“看到了吗?如果你没有权,就连这些人都可以欺压你!”
先生此时的这句话唐伊没有异议,也许只要有了权,他才有资格去教这些官怎么去为百姓服务。
“谨遵先生教诲。”
唐伊没有闲着,随着县官去了现场,看起来凶手的力气很大,是个男子。
“大人,这应该就是凶器了,是唱戏用的道具。”
唐伊发现凶器,突然间想到今日的戏台上,少秋就是用这道具完成的表演,并且在老班主离开后,少秋也落幕离开了
“得,案子又破了,来人,去抓少秋!”
“等一下!大人还没有凶手的杀人动机,仅凭借这凶器就断了案吗?”
唐伊觉得少秋没有杀人动机,他跟了老班主多年,不愁吃不愁喝,平时老班主待他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少秋又怎会杀了老班主?
“你想干什么啊?啊!凶器是你找到的,凶手也是顺着你的方向锁定的,你又否认了,叫本官怎么断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