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心中的激动道:“云儿,其实这几年我皈依佛门后,想了很多。那日与你决裂的冲动之举,真真是鲁莽至极!我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想的东西,也唯有你。当年,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任性地强迫你在多年心血与我之间选其一,对不起。”
“我是东西?”她挑眉问。
“不是!啊……不是…我……”
“不管何年何月何人,我的回答,永远都不会变,你知道的。”云寒影淡淡道,眼中闪着坚定,和一种看似比佛经还要难以参透的东西。
“我知道。所以,若是我说还想陪在你身边,你可会同意?”阮音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声音紧张得微微颤抖。
“你已经是佛门中人了。”
阮音急声道:“云儿,我决定还俗,很早很早就决定了。我发现,自己戒不了酒,戒不了肉,更……戒不掉你。”
云寒影闻言,眸光闪了闪,随即微微叹气道:
“阿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何还说出此等荒唐言语?若是如此轻易便决定还俗,那你这几年所谓的清修,到底学到了什么?难不成是虚假的佛道?”
“我学到了,自己究竟有多在乎你。”他渐渐靠近,沉声道,一双清澈的眸紧紧盯住云寒影,恳求道:
“云儿,让我回来好吗?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离开了。”云寒影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和。许久,她叹息,缓缓道:
“离职太久,需留位查看。”
“好。”阮音眼中闪过狂喜,紧紧攥住衣袖的手缓缓展开。
……
“这里不太对劲。”沐蓝皱眉,突然出声。
“天灵山到处都是毒,活物根本无法生存,也不知是为何。”尉迟轩道。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尉迟轩诧异地转头问:
“那还有什么?”
“岩石和草缝间都是暗色灵力,好像被刻意修饰过,只有四族人才能看到。”
“暗色灵力?”尉迟轩喃喃道。
“它是四族之外的一股邪恶力量。但由于修炼此术需要进行残忍的大规模献祭仪式,这么多年来,都只存在于古籍中。暗色本就不是任何一族的灵力颜色,这么一来,或许只有那邪恶法术才能解释得通……”
尉迟轩皱眉心忖:难道这下毒之人,与四族有关?可为何又针对神州大陆?
“蓝姨,你说的邪恶法术,是只有四族人才能修炼的吗?”尉迟问道。
“不尽然。只要举行献祭仪式,不管是谁,都能够拥有此种能力。”她顿了顿道:
“这也是四族多年来所忌惮的地方,现在看来,它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且不说此人是不是四族的,就是不顾中间屏障,把黑法术引入神州大陆此番举动,也足见其野心之大。这天下,怕是太平不了多久……”她担忧道。
……
狄国皇宫。
北宫晗端详着指环上的淡红灵石,喉头又涌上一股辛甜,他咬牙忍住,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憋出了一层虚汗。他呆呆地看着头顶精致的帷帐,心忖:五日了,还要在这待多少个五日?他就那样不吭一声地消失,小丫头会怎么想?这莫名其妙认自己为主子的指环,到底有什么秘密?颜色的一天天变深,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能再次回到火族?无数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浮上心头,他缓缓坐起身,瞅向铜镜中满脸胡茬、眼下青黑的自己,皱了皱眉:从何时起,他竟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他不该如此的。
“吱呀”门被缓缓推开,一名宫娥款款走进,看到北宫晗,福了福身道:
“太子殿下,该喝药了。”北宫晗把药一饮而尽,相比于第一次的艰难下咽,他已经好很多,喉头的刺痛能基本忽略不计。他伸手,招呼那宫娥过来。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北宫哈拿起小几案上的狼毫,遒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本王写了封信,帮本王遣信鸽送与祁国三皇子。”
“是,太子殿下您好好休息,奴婢告退。”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去火族,不过,这一月来发生的许多事,若是再不向谁倾诉,自己非憋坏了不可。
“叽叽,喳喳。”北宫晗看着窗棂上的一只麻雀,嘴边不自觉地浮出一丝笑:失去过才知道,听力于他是多么重要,又是多么美好。各种动人而难忘的记忆,若是没有听力巩固,终将淡出脑海。
他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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