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领着宝月回了他的居所凌霄阁,宝月愣愣的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那牌匾上墨绿色的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的玄霄转身看了一眼,见她凝望那块牌匾,凌霄阁是他刻意取的,若是她有记忆应当记得天宫的凌霄殿,难道她是装疯卖傻?
然而玄霄刚下了这个定论,转眼宝月就给他颠覆了。
只见宝月收回目光后,小步跑了进来,一脸难掩羞涩的夸道:“那块牌匾是师傅写的吗,师傅的字真好看,我娘说,字好看的人啊定非凡人。”
没曾想她话音一落,玄霄转身就走了。
玄霄暗暗握拳,果然是个孟婆汤喝多了的白痴。
宝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垮下嘴角,她怎么觉得这个师傅好像很讨厌她啊。娘常常说她脑钝嘴笨,简直就像捡的,宝阳,宝星都比她利索。
她现在真遗憾自己没有遗传了宝瓶儿那张牙尖嘴利的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炉火纯青。
就在宝月黯然神伤之时,忽听玄霄叫道:“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跟上。”
宝月瞬即抬头一看,正对上玄霄深邃无澜的黑眸,复又低下头窘迫的迈着小碎步挪了过去。
玄霄不等她跟上,转过身继续行走。
宝月这才不得不跑起来追上,默默无语的跟着他走过九曲回廊,穿过水榭,来到一座院子前,指着那院门对她道:“这就是你以后的住所。”
宝月看着那爬满蔓藤的大门和院墙,心道还好还好,安排这么大个院子给她,师傅对她应当是没有恶意的。
玄霄死死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嫌弃竟还有松一口气的嫌疑,他登时又无语凝咽,他是不是不该与一个白痴计较?
宝月乖乖的朝他一福身:“谢师傅。”
玄霄不自在的伸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问道:“为师给你的锦盒可还在?”
宝月闻言赶忙从腰间将那锦盒掏了出来,宝贝似的双手捧着:“在呢师傅。”
“打开。”
宝月一脸唯听是从的乖乖把那锦盒打开,一块中间镶嵌着一枚奇怪珠子的玉佩正赫然躺在锦盒中,宝月第一反应是莫名觉得这玩意是不是很贵重的。
玄霄已经大约能从宝月的表情中读出什么了,在她抬头欲要开口前他就提前打断:“这不是什么礼物,此乃上古浦西玉与拂修珠所制的透视镜,这是作为我徒弟必须要佩戴的物品。”他其实不想说这是从他父君与娘亲那儿偷偷拿来的。
他伸出手,掌心上一阵光芒闪现,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出现了,另一只手抹过,玉佩的珠子光芒一闪一现,随后玉佩上就出现一个小小的幻象,幻象正是宝月在里边。他将玉佩展示了给她看。
宝月看的直瞪圆了眼,第一次见这么高级的法术,竟能直接透过玉佩看到佩戴的人。能不让她这基本妖术都不会的小兔妖啧啧称奇吗。
她低头又去看自己的手上的玉佩,却只能看到珠子光芒闪现,却不曾有任何幻象,她不禁疑惑了,抬头望向玄霄。后者已经把玉佩收好了,而她手上的玉佩也回到平平无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