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两人在静谧的房中各怀心思的熬到了深夜子时,宝月起身开门离开了,邢明珠等了一会才敢起身,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她来到桌前,直接拿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才喝了一口就都喷了出来,兔大爷真是够阴啊,把药都倒进这茶壶里了,呸呸。
可怜的邢明珠,这会子连口水都没得喝。
宝月出了房间后便沿着长廊徘徊,对面这间房断然是被她排除了,她又往右边的一排房间走去,动作轻轻的推开第一间房门,里边黑灯瞎火的,她在黑暗中摸索走到床前一看,一男一女相拥而眠,不是三师叔。
而后她又来到第二间房间,照例推开房门进去,又是一男一女。
第三间,还是一男一女。
第四间,哦,这会是个孤单的书生。
第五间,是名女子,诶?是告月。那三师叔应该就不远了。
就在宝月窃喜时,床上的告月睁开了眼,原本警觉的目光在看到来者是邢明珠后,戒备的神情才放松下来,转为疑惑:“邢姑娘?为何你夜半不就寝,到我这儿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要坐起身。
宝月连忙上前将她又按回床上,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没事没事,我有梦游症,告月姑娘你不说话我这会都还没醒呢,我这就回去睡了。”
告月觉得眼前这邢明珠怪怪的,可也不疑有他,也就安心的躺着,目送她离开房间。
就在宝月准备推开告月对面的那间房,高无警觉之下被人提起了后衣领,双腿离地让她失措不已,她极力扭头一看,正是玄霄那张刻板的面容。
“师。。玄公子。”
玄霄紧抿着唇,不予回应,拎着她像拎兔子一样把她带回了他的房中,甫一进房门,就把她丢到了地上。
“啊。”宝月摔在地上痛呼一声,又见他已把房门关上,心道不妙。
这完全不像是他对邢明珠会做的事啊,而且他断不会把邢明珠带回自己房中,难道。。
“你这副模样是做什么?”玄霄冷言问道,一边走到了床上坐下。
宝月心中不岔,就差最后一步她就能解掉身上该死的毒了,偏就遇见玄咬金,守株待兔了一天,都功亏一篑了。
咬咬牙她爬起身,旋身一变,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玄霄眼中闪过一抹讶色,怎么这兔子生病了反而法术进步如此大了?竟能一转眼就达到了中阶幻化术?
若不是她那猥琐的言行举止出卖了她,他还真没法在黑暗里笃定她就是笨兔子。
宝月双手掐在腰间,一副控诉的表情看着他道:“师父你不救弟子就罢了,难道还不允许弟子自救吗?”
玄霄习惯性皱眉:“胡闹,今日为师不是请三师叔给你把过脉,也给你开了药吗?为师何时说不救你了?”
宝月见他那正经的模样,暗里叫苦不迭,她这是一直对牛弹琴啊,他根本就死心眼的认定她是风寒热病上火了。
宝月默默无语的望着他好一会,陡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