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宸奕故作惊讶状‘哦?’了一声,接过圣旨,放在案桌上,似笑非笑的看向宝月,却见她猛地挣扎两下,就冲到流觞身后,仅探出个脑袋,带着控诉的目光瞪着他:“三师叔,我才不要嫁给他。”
流觞还没出声,澹台宸奕就先接了话:“那你要嫁给谁?”
“当然是师。。咳,反正我有夫君了,我不会嫁给你的。”宝月刚欲道出那两字,幸而临时察觉不妥,才又及时改了口。
“原来如此,那朕还真就差些坏人姻缘了,这要传出去,天下人还不知如何编排朕这夺人之妻的恶举了。”澹台宸奕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目光更不时的在流觞与宝月两人之间徘徊,仿似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半分端倪。。
“既如此,皇上应当可收回旨意吧?”流觞适时出声提醒道。
澹台宸奕忽而敛去笑意,好看的薄唇冷冷的吐出一个字:“不。”
宝月现在可不理会这皇上到底是眼瞎还是心瞎,她只觉得他万分讨厌和烦人。
于是她也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只兔子,小短腿一蹬,跃到了流觞的手上。
这突然的变故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徐公公直接瘫坐在地上,惊恐的抬手指着宝月:“她。。妖。妖。。”妖了半天也没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其他宫人更是惊叫一声,都躲到了梁柱后,带着惧意的目光看着大殿中央的流觞。
流觞安抚性的顺了顺怀中宝月的毛,抬眼看向唯一淡定如斯的坐在那儿的澹台宸奕:“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
说罢就抱着兔子走出了宫殿。
澹台宸奕眼中浮上一丝笑意:这兔妖,有意思。
宝月窝在流觞怀里,想要化作人形,无奈却发现灵力使不出来,一双兔眼使劲看着他,内心在呐喊:三师叔,把我变回来,带我出宫,我要找师父。
然而最终流觞抱着她回了住所,没能听到她的腹语,也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而宫外的一家客栈里。
这几日玄霄等人都没有离开,一直宿在这家客栈中,俨然成了这家客栈的贵宾客户,每当邢明珠下楼吃饭,不管客栈里多热闹,掌柜的始终会留一个座位给她,毕竟他们中的那位男客人不仅气质不凡,出手更是不凡啊。
他们的两间房与一日三餐的饭菜加起来一日都不过十两银子,他每次都丢给他一个鼓鼓的钱袋子,整整五十两,凭白赚了几倍钱,掌柜的能不高兴吗。
简直希望他们长住在这,不要走才是。
近日来邢明珠也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可谓是潇洒肆意,但也觉无聊之极,按理说有宝月在,还能算是有个说话的人,但是,最近宝月都不与她一起了,整日跟着玄霄不离半步,当她有事寻她的时候,都会被无情拒之门外,要么三人聚在一块,她都要看着宝月甜腻腻的跟玄霄撒娇啊,秀恩爱的。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久而久之,她也不找宝月了,闲着没事就坐在客栈里靠窗而坐,望着外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