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儿行千步父担忧。宫岛只不过有可能会去离家没多远的青阳学院进修,宫晏就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再次简直了简直。
……
“二牛,别劈柴了,今天讲武系放榜,你赶紧去吧。”在一个狭窄而朴素的院子中,陈大帅正挥汗如雨地劈着柴,随着他手中的利斧寒光一闪,坚硬无比的铁碳木霎时变成了四瓣。
“六叔,这不还早着的吗?我把这一点铁碳木劈完就过去。”陈大帅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然后憨厚地笑了笑。
“劈什么劈?这可是关乎你命运的时刻!”看着陈大帅长大的六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以前他虽然不看好陈大帅不切实际的梦想,但当机会真的降临,他甚至比陈大帅还要激动。像他们这种底层武者,不出意外,一辈子都将平平庸庸,如草木同朽。而现在跃龙门的结果就在当下,这个臭小子竟然还在劈柴!好想打人。
于是六叔真的冲了上去,一把躲过陈大帅的利斧,并照他头上扇了一下。“马上给我滚过去洗漱一下,然后穿上新衣服去讲武系看榜!”
“六叔,为什么还要穿新衣服?”陈大帅摸了摸被打的脑勺,有点疑惑地问道。
“因为不管输赢,都要体面。”六叔蓦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陈大帅不是很明白六叔的意思,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洗漱并换了件新衣服。
“六叔,我要是被录取了,以后你可得喊我大帅。”换了一身新衣服的陈大帅看着六叔认真地说道。
“嗯……”六叔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哈哈,六叔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得到六叔的肯定答复,陈大帅高兴地喊道,然后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这小子,真以为自己百分百能被录取是咋?”看着陈大帅远去,六叔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
“阿爸阿姆,你们看我这件长衫如何?”李卓今天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衫,长衫做工精细,针脚密集,虽不华丽,却凸显出一股儒雅之风。
“我儿自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李卓的阿姆穿着朴素,却难掩一身贵气,此时她正一脸慈祥地看着李卓说道。自从李卓参加完讲武系考核后,她觉得自己那个温润如玉却身带傲骨的儿子又回来了。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次儿子没有被讲武系录取,她就去直接找李长河,给儿子要个特批名额。李家虽然和李长河不一李,但其间关系也不是其他势力可比。
李卓的阿爸虽然没有说话,却充满赞赏地点了点头。
“那阿爸阿姆,我先去了。”得到阿爸阿姆认同的李卓显然十分开心,然后对着两者躬了躬身。
“我儿且去。”李卓阿爸的声音很威武,似玉振金声。
得到阿爸的回应,李卓显得很开心,神采飞扬地向外走去,就像踏步一个崭新的明天。
“夫君,荣家等势力那边?”见李卓走远,他阿姆脸上的慈祥消散,化成了一丝担忧。
“一群跳梁小丑,只要敢惹我儿不开心,就不要怪我打上门去!”李卓阿爸的气息忽如汪洋倾泻,直接让虚空龟裂,生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
“终于要放榜了。”木森站在一面桌子前轻声呢喃道。桌子上摆着一张金色的大纸,四四方方,当头用篆体写着‘甲子’二字。
“小森,甲子二字何意?”虽然看不懂木森龙飞凤舞的篆体,但紧跟其后的蛮荒文却让李怀若看懂了木森到底写的什么。
“哦,这是我给这一届新生起的班名。”
“那为什么叫甲子?”
“因为天干地支。”
“啥?”
“这是一个庞大的知识体系,有时间再给你解释。”
在天干地支中,甲和子都排在第一位,正好与这届学生的第一届第一班相对应。这就是甲子的由来,但木森并不打算解释。毕竟天干地支涉及的方面太多了,要是一讲,众人好奇的小马达收不住怎么办?
没等李怀若回答,木森便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笔,只见他把笔毫在磨好的墨中蘸了蘸,然后背脊直挺,气势忽而深邃,忽而幽远。片刻后,木森眼眸微阖,虚空生电,在众人的惊诧中,他提笔如龙,有横扫千军之势。四方的金纸上顿时墨绽梅花,风骨自现。
“李卓!”
“陈大帅!”
“宫岛!”
“汪乌!”
“庞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