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一阵摇头——太丢人了。
“师姐好,有一道黄光从天而降,‘嗖’的一声,不知道降到哪儿了。”赵小云怕人再来分他的东西,撒谎说。
那姑娘道了声谢,就招呼后面的人说:“走,我们到前面再去看看。”
“你认识这人吗?”
“嘿嘿,啊?”
“你认识这人吗?”
“嘿嘿,谁不认识啊,掌门师尊新收的入室弟子——李秋浓,李师姐。”
“师姐?你叫师姐怎么可能是新收的呢?你不是已经来了两年了吗?”
“唉,你呀,什么都不懂。人家是入室弟子,已经给掌门师尊磕过头了,咱们得学够三年,参加武试,合格了才能给师尊磕头算是入室弟子呢,当然人家是师姐了。”
“哦,她很好看啊。”
“嘿嘿,是吧。”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吗?赶紧采药了,天都快黑了,这才采这么点,回去肯定要挨骂的。”赵小云忽然想起了正事儿。
“采药,采药,我都快累死了,采什么药啊。要不你拿刚刮来的几枚金币下山买点吧。”
二人正说着,又有一众人向他们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神情倨傲的少年。
“欸,你们俩,叫你们呢,欸,聋子是吗?”那少年远远地对着赵小云二人喊道。
史艳琛偷偷的对赵小云说:“那边是山下巨鲸帮的人,一直跟咱们门派不对付。”
赵小云虽说对新加入的虹枫派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一下也跟这一众巨鲸帮的人不对付了,他不喜欢无缘无故对陌生人装大爷的人。他深深的知道,所谓具有优越感的不可一世的人,一旦失去他们所依仗能够自觉优越的东西,就会自卑,自怜,却能坚持一贯的毫无羞耻。他们永远不会跟人平等,也不追求平等,他们坚决拥护尊卑的存在,保留成为爷爷的机会,当爷爷不成,就自甘堕落成为孙子,保留役使更低阶级的人的权利。归根究底不过是些无知,变态的可怜人。虽说看得透,但是赵小云还是无法压制心底的厌烦上腾,掩饰不住。
“你们俩是聋子吗?啊?”那少年走得近了,拿着他的那把装饰华美的包裹在剑鞘里的剑点着赵小云的胸膛。
“不是,我们不是聋子。”
“不是就好,我问你,你们看到一道黄光落到这山上吗?”那少年说完,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干鸡似的少年用手也点上赵小云的肩膀,看那模样像是在试验他的一根指头能不能推倒赵小云似的,他表情夸张,龇牙咧嘴的伸着下巴应和了一句:“看到了吗?”
赵小云想摆脱搁在他胸上的剑,就挥了一下手臂,他还没接触到剑鞘,那领头的少年立即挽了一个剑花,将剑转了一圈另一头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疼,赵小云只觉得,他忍着。
“没看到。”赵小云不想吃这个眼前亏。
那少年收了剑,又看了史艳琛一眼,可能也觉得胖的可爱,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那张脸赵小云也捏过,手感很好。那少年却说:“嘿,看这胖猪。”
众人一阵哄笑,那少年一挥手:“走。”
一帮人就又往前走去,其中又有三四个人临走也在史艳琛脸上捏了一把。
“真倒霉,碰上这孙子。”史艳琛抚着脸,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似的,很不痛快。
“你认得他吗?”
“他叫杨青蔷,顾人城里巨鲸帮的少帮主,平时就蛮横霸道,仗势欺人,老跟咱们山上的人过不去。”
“掌门就没说什么吗?”
“掌门师尊也找过他的父亲杨尚礼,杨尚礼口是心非的说了几句好话,一切还是照旧。”
“偶?这么说这个杨尚礼不把掌门放在眼里了?他的修为难道会比咱们掌门还高?”
“当然没有啦,怎么可能,杨尚礼才是玉衡境而已,跟掌门师尊差的远呢。但是,杨尚礼的妹妹据说很漂亮,嫁进了京城一个大户人家,他妹夫的叔叔,就是江湖五大门派之一四方浮玉山的掌门,剑仙阿谁,准仙境的高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尚礼仗着这个裙带关系,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一直想压咱们一头,在顾人城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