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还没骂完,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苏父神情激动地走了进来,甚至直接无视了苏珊珊,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突然捡起办公桌上的玉坠,哆嗦着双唇,问道:“这个……这个坠子,是不是你的贴身物品?”
我不知道这俩父女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奇怪。
但苏父让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点了点头,“是我的。”
苏父听见我的回答,指尖都在颤抖,迫不及待地追问,“从哪里来的,是从小就在你身上么?”
“不是,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我说了实话。
“你从小……就在宁家长大吗?你记不记得,五岁前的事情?”苏父又问。
我狐疑地看向他,“您问这些做什么?”
苏父眼中泪光闪动,“你,你可能是……”
“够了!”
苏珊珊厉声大吼,几乎疯狂的模样,“没有那样的可能!爸,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那个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哪个人?
我越听越糊涂了。
“你闭嘴!”苏父怒吼完,又变了神色,目光和蔼又急切,“孩子,你告诉我,你对自己五岁前的事情,有印象吗?”
我愣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听我妈说,我小时候受过伤,所以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特别是五岁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
“你是,你肯定是……”
苏父颤抖着手,想要来握我的手,苏珊珊突然咬了一下江裴,趁江裴松动的瞬间,猛地冲过来,抓住苏父,“爸!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就凭一条项链,能说明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也许是她偷来的,也许是捡来的,又也许,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那个人要是活着,你怎么会找了二十年,都找不到!”
“你离我远点!”
苏父想要甩开她。
苏珊珊疯了一般,拉着他往外走去,“我说过了!这种事不可能!就算那个人活着,也不可能是宁希啊!她一个贱人,她怎么配!”
苏父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大喜大悲,整个人状态都很差,根本抵抗不过苏珊珊,被她拉出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弯曲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了。
有点难受。
我捡起落在办公桌上的玉坠,放在手心缓缓摩挲,敛下思绪,看向江裴,“你的手,怎么样?”
“没事。”
江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我站起身,看见他手上冒出的血印,对外叫了一声,“陈璇,进来一下。”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陈璇听见,连忙走了进来,“宁希,怎么了?”
我指了指江裴手上的手,有点为难地问她,“被人咬出血了,需不需要打针?”
陈璇看向江裴的手,瞪大眼睛,拼命点头,“应该,应该要吧,如果是苏珊珊咬的,那肯定要打,那个女人跟疯子一样。”
我不由无奈,“你陪他去一下医院,问问医生怎么处理吧。”
“嫂子,真没事……”江裴一向不爱去医院,更何况,这在他看来,只是小事。
陈璇拉住他,不容他反抗,拉着他出去,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都出血了,哪会没事?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