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青光,神奇般地重塑着“完美风暴”四个字。将四个字的每一笔画塑造的棱角分明,犹如雕刻。渐渐地,四字的每一笔画上有青光反射而出,完全汇聚在了笔尖。反射逆势而起的青光,缓慢渗透贯穿着毛笔。
于是,一枝普通的狼毫毛笔,仿佛正进行着脱胎换骨的变化。笔```毛如玉丝,笔```尖如锋刃,笔```头如磐石,笔```杆如天柄。浑然一体,浑然天成,毫无修正之痕迹。
古人云:尖、齐、圆、健,笔之四德。
陈天鸿手中那枝迅速变化的笔,仿佛是遵循着这一定律在变化。
陈天鸿愈发觉得手中之笔跃跃升空,立即改捉为抓,攥紧笔杆,努力不让它脱手而去。好在,这一过程,他自身没有任何异样。
青光持续了不到一刻钟,缓缓减弱,慢慢消失。青云台上下重归宁静。
陈天鸿紧张的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心道:莫非又是幻境?
忽觉一股和风飘来,卷起纸张,向青云玉壁飘去。临近玉壁时,玉壁上出现了三个字“陈天鸿”,无声无息的将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名字覆盖。稍后,那张纸飘向左边,飘浮在距离玉壁约莫三尺开外的高空。
而在那块区域附近,一张张或大或小的纸页,若隐若现。似乎,那里有一面无形的墙,一张张纸页是贴在墙上。奇怪的是,陈天鸿的“完美风暴”四个字,凌驾于无数纸页之上,仅次于若隐若现的两个字——“青云”。
陈天鸿对青云大会考一无所知,只是懵懂参与。如今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青云榜上,联想起刚刚的神秘一幕,立即想到了天灯大师所说的“自己已经得到书祖真传”一事。
心道:万万没想到,修真的世界里,竟然有如此神奇诡异的事情,总是不期而至。怪不得人人向往,如痴如醉。
陈天鸿等了一会,不见有人来,也没有人搭理自己,便收拾墨砚,起身离开。放眼一看,其实很多人已经走了。自己似乎是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一小部分。如此场景,又让他纳闷的不行。心想,反正我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亦无亲无故,何苦操那闲心。
他步率加快,带着小马驹返回书舍。其时,书舍外早已站着两个人,一位是慈和的老人,一位是相貌普通的中年人。
老人见陈天鸿走近前,开口道:“老夫是封神殿的明珠。奉掌教师兄令谕,接本派杰出的外派弟子回归山门。”
面对这等大人物,陈天鸿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了,只是行动机械的翻找了一会,取出一块符牌,递了过去。中年人接过符牌,置于掌心,符牌化成一缕黑烟。
中年人道:“我是封神殿书堂的薛岩。今日酉时,乃是众长老遴选亲传弟子的日子,所有入围的人,必须参与。小师弟若是没有其他准备,我们得立即回山,以免误了时辰。”
“没有!”陈天鸿的所有全在背蒌里,自然不需要准备什么,只不过,他认为青云大会考的事自己尚未弄清楚,便问道:“会考之事,我想等等结果。”
明珠长老淡笑道:“结果已经出来了。你成功上榜,获得了角逐亲传弟子的资格。至于上榜的赏赐,却是要在三个月后才有定论,那时自然会有人送过来。”
陈天鸿是两眼一抹黑,左思右想,晕头转向,啥也搞不明白。实则,对于他这样一个出身贫寒,对修真世界一无所知的人来说,倒也是正常表现。
他若是对修真世界的某些规则稍知一二,自然会明白,对于芸芸修士来说,世间最大的机缘,莫过于成为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那可是稳稳获得修道传承的最佳途径,没有之一。
那时,他也会自然而然的明白,入榜青云后,还有什么奖赏是比获得角逐亲传弟子的资格更好的呢?要知道,牛气如东门三观,仅仅是获得了内门弟子的资格。而亲传、内门、外门、外派四种弟子身份,相邻之间无疑是天壤之别。
明珠长老点头道:“好,我们立即起身!”
须臾,陈天鸿只是一眨眼,发觉自己与小马驹已经站在一团雾气上。雾气的前面站的是明珠长老,右侧站的是薛岩,陈天鸿与小马驹站在左侧。雾气渐渐凝聚,化作一团白色祥云,三人一马站的更近了些。
下一刻,白云腾空,向东方飘去。
陈天鸿一直注视着地面,但见群楼巍巍,密布在九圣山下。行人攘攘,穿梭在大街小巷。越过九圣山时,一年多的生活岁月,仿佛就在眼前,不觉泪目。
越过九圣山,再也不见繁华热闹,只有无尽的山峦,如阶如梯,向昆仑神山的方向延伸。那怕是相距传说中的九万里之距,亦然可感受到昆仑神山的磅礴巍峨之威势,威压着神州大陆。无论是修道有成的人族修士,还是强大的天阶与地阶妖兽,在神山脚下同如蝼蚁,渺小至极。
自九圣立世创道以来,从没有过那位人族大贤尝试去探寻神山的秘密,那怕仅仅是一窥。那怕是屹立于距神山九万里之外的九大宗派,互相之间有门派芥蒂、宗道之别,但对于神山的崇拜与供奉,完全同等。
陈天鸿用了好一会,勉强适应传说中的“人间仙境”。此刻,他的思维与眼睛,根本无法做到同步。只觉得白云穿梭在云层中,如履平地,没有任何的呼啸之声。脑海中想到江漓所说的“踏云上青天”,似乎与现在的很相似。可自己是不是跃龙门的鲤鱼,有些不着边际了。
约莫一刻后,眼前出现了别样的景象。远远望去,一座座楼阁浮在云层中,像极了天上宫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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