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聿庭回维也纳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看到别墅的房间亮灯。
陈北以为,南总又要打电话让太太下来接的,但是他刚停好车,后座的男人就自己开门下车,略微冷淡的一句:“不用送,你回去吧。”
陈北点了点头,有点担心他们争吵,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的坐回车里,看着南总进门才离开。
今晚那个情况,陈北也知道尴尬,他不觉得惊讶,不是因为南总和太太各玩各的,相反,就是知道他们俩的状况才不奇怪。
南总有自己的目的,太太跟那位面皮先生估计也没什么,就是巧了,反倒成了圈子谈论的八卦。
这种东西反正不听就对了。
别墅里。
南聿庭换了鞋,一脸平静,迈着步子慢慢上楼。
不用进门他都知道她不在主卧,所以,南聿庭拐了步子,去她的卧室。
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床头台灯挑得很暗,但是没有关,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靠在床头,不知道睡没睡着,对他的到来没什么反应。
傅知恩闭着眼,因为她确实喝多了,这一路就算醒了点酒,脑袋也还是晕的。
一直到男人定定的立在了她床边,她才皱了皱眉,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这才睁开眼。
猛地看到他修长压抑的身影,吓得往床头又缩了一下。
下一秒才拧紧眉盯着他,“……你干什么?”
南聿庭终于转而坐在了床边,然后面无表情,淡淡的问了一句:“满意了么?”
傅知恩坐得端了一些,尽可能保持点清醒,不要说错什么话,免得这一晚都睡不了,她明天还要上班,作为女人,气色太差的去公司并不是好事。
“什么。”她看了看他。
男人转过身来,可灯光暗,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你给我找的奚溪,转过头来,你给自己也找一个玩,是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平静。
傅知恩声音略略的温凉,“我跟你不是一种人,没那么龌龊,你要是没事,还是早点睡吧,你不用按点上班,我不能迟到,要早起。”
“挣了钱养个小白脸的混子?”南聿庭冷冷的扯唇,讽刺了一句。
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叫六号了,她想了想,不计较,所以也不搭腔了。
南聿庭去冲了个澡,裹着睡袍就上床躺到了她身边。
傅知恩下意识的想躲,却被他有力的手臂直接捞了过去。那声音,已经有了一丝隐隐的不悦。
“为什么找他?”
傅知恩抬手努力的推着他,推不开,只能想方设法的躲避他的气息,说话根本不通畅:“……我没有找。”
阿六怎么会过来,她也没问,估计是雇主在这儿。
“呵!”南聿庭冷笑了一声。他说话时紧盯着她。
傅知恩盯着他,“我跟他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她只得双手回抱自己。
可男人扣了她双手压在头顶,睨着她,“你找的那个奚溪,我不能忍,你找男人我更不能忍!我不快乐,你也别想快乐。”
“南聿庭,你除了污蔑我来消遣,你还会什么?”
以为生气的只有他自己吗?
“你知道在会所里偶遇你带着布桐,又是什么感觉吗南聿庭?”
男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下颚因为愤怒而收紧,“是我逼着你找的奚溪,嗯?”
她不说话,只是冷笑。
南聿庭死死盯着她,“我告诉你,再让我看到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把他弄死,杀人偿命,你可以看着我进去,你这辈子都别想改嫁,就给我守寡!”
你说他狠不狠?
看到她跟男人在一起,都想到了让对方死,可是他呢?他怎么做的?
她叹了口气,微微侧过脸,好累,不想争辩。
但是南聿庭不罢休,他就是不想让她睡觉。
他握了她的下巴,“去做什么了?”
可见声音稍微的缓和,却依旧带着不悦和强势。
傅知恩看着他,“喝酒了,你闻不出来了么?”
男人扯了扯嘴角,“男女在一起纯喝酒?”
她笑了一笑,“难道你跟布桐在一起会有其他事?是这个意思么?”
他薄唇抿了起来,“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