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近十天才靠岸,接着又走了几天陆路,来到一处码头要坐船渡江。此时南方已步入冬季,江面北风呼啸过往之人虽围着厚厚的绵衣仍感到阵阵刺骨寒意。虽然天气严寒但渡口的客商络绎不绝,岭南地方果然一遍繁荣气象。
上官睿行事低调也与常人一样坐渡船过江。同船满是男男女女老幼贪富也有,他们都是平平无奇的百姓,唯独船头一个带着会侍儿的少年让上官睿留上了神。此人约十八九岁长相英俊衣饰华丽且腰悬长剑,整个人也如其腰间长剑一样锋芒欲露。上官睿暗中感应对方修为发觉果然灵气充盈蓄势待发。而那少年虽然衣衫单薄,但他手中摇折扇仍是缓缓而动,神情自若立于船头,放眼在这景色秀丽的江景中。然而他表面上眼望前方实则也同时察觉到这个混杂的人众中有个双目炯炯有神精气内敛的上官睿。两人没有交谈静静地保持着这份沉默。
渡船还有不到百米就要及岸,忽然一叶轻舟快似游鱼直滑过来。只见来船杆顶上插着一面绣着个骷髅的黑旗,旗帜迎风招展上面的骷髅张牙舞爪更显得狰狞可怖。
渡船的船工见之大骇喊着:“大家快逃,罗水贼来了。”说着竟然跳入冰冷的江中潜水而逃,可想而知贼人的可怕程度。
在岸上等渡船的人也如在山中遇虎惊得四散逃亡。苦的是船上之人闻罗水贼之名个个大惊失色,但苦于多数都是不熟水性,眼见前不及岸后面是滔滔江水,人人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转眼贼船已经撞上渡船,只见上面走出七个面相凶恶的大汉他们个个身型槐梧步履矫健,而且都是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声势吓人。为首之人脸上一条刀疤从左边眼角一直延伸至右唇边形相恐怖让人望而生畏,他没执大刀只是双手一对爪套十指寒光闪闪可怕程度比大刀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正是罗水贼首脑江龙。左边一人却是个光头右眼戴着黑色眼罩的巨汉,他就是二当家独眼彪。他们兵分两路,独眼彪与一恶徒登船作恶,其余恶徒跟着江龙架船上岸追截岸上之人,一个漏网之鱼也不想放过。
江龙等人快速登岸疯狂肆意地追赶。岸上出行的人早惊得各自逃走,唯独其中有三人并没惊慌反而拦住了江龙等人去路。“在此苦侯三天总算没白等,你们这帮恶贼终于现身了。”三人脱下平民的披衣露出一式的道家子弟装束,他们是两男一女看上去也很年轻,当先男的有二十来岁,其余两男女都是十六岁左右。
“我道是哪路人马,原来是鼎鼎大名武夷山真武观的人,以德老道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罗江的人,竟然派这么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就想对付我们,哈……。”江龙看清三人身份微觉惊讶但尽管如此也压不住其狂妄的本性。
“这位小姑娘模样秀气得紧,抓回去养两年肯定会变成个绝色大美人,给大当家做个压寨夫人也好。”其余的恶待一双双痴迷的眼光贪婪地望着少女。
三人的确是真武观惠字辈弟子,因附近一带罗水贼作案猖阙杀伤了不小过往客商,弄得这里的百姓民不聊生,真武观如思云观一样也是为周边人民排忧解难、除暴安良,所以掌门以德真人精心布置,安排了门中年轻一辈的三大好手来此讨贼,三人分别是大师兄惠权、女弟子惠盈、男弟子惠门。
少女惠盈气得俏脸微红,秀眉微蹙,“大胆恶贼你们拦路抢劫,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今天奉家师这命特来讨伐,赶紧受死吧。”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今天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兄弟们上。”江龙全没将来人放在眼内,一声令下五名壮汉围着三个年轻人。
“准备迎战。”对方虽然来势汹汹但大师兄惠权全不惊慌。“铿,铿,铿。”三人同时拔出配剑迎敌。
大战一触即发,惠权与江龙对上,而惠盈、惠门每人分别对付两个恶徒一时打得难分难解。
这边船上,独眼彪完全没有为江龙等人担心因为他知晓老大的本领应付几个小毛孩卓卓有余。“如果不想死的话乖乖将金钱或者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否则的话刀剑无眼别怪我心狠手辣。”他用刀身轻敲手掌威吓船上之人。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手中精光闪闪的鬼头大刀早已经吓破了胆,有人开始将身上的东西解下。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狗贼,竟敢破坏本少爷欣赏江景的雅兴。”船上配剑的少年手摇着扇悠闲的走出来。
与独眼彪一起的恶徒见少年神情居傲正眼也不看己方一眼,好像完全没当一回事,他罗水贼一向作恶多端人人都是闻风丧胆,自觉何等威风,哪里受得了一个少年冷漠的无视,举刀上前:“臭小子,不知死活的人是你才对竟敢在此废话,先劈了你来个杀鸡儆猴。”
恶徒圆睁双目走过来举刀欲斩,就在他举刀的一刹那,其手臂上一痛,执刀的手竟然在关节处平整的被切了下来,鲜血狂喷痛苦的大吼着。大刀“铮”声掉在船板上他那粗壮的手掌依然紧紧地握着刀柄。原来少年出剑比恶徒更快,将他的手臂斩断,还没等恶徒有喘息的机会,长剑一挥寒光闪动,划破了恶徒喉咙他巨大的身躯如山倒般跌在船板上,渡船也轻微摇晃了一下。“长得牛高马大的平常欺凌弱小时就凶神恶煞威风八面,受一点伤就在此大呼小叫,听到就烦人。”少年杀人后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