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好人,当真该死。”王振知道真相后怒气冲天更甚于前,又欲对冯君幼动手。
“我也是受了喜儿的诱惑一时糊涂才干下这蠢事,望总镖头饶命。”冯君幼吓得脸如纸白,说完垂死挣扎的一番话后,跪地求饶。
“总镖头你千万不能相信他的鬼话,明明是冯君幼自己怕打不过龙润生才威逼、利诱、教唆我去陷害龙润生,试问我一个毫无主见的小丫头与龙润生无怨无仇哪敢去诬害他。分明是冯君幼含血喷人,黑白倒置,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喜儿知道王振脾气,那张被打得鲜血直流的嘴巴,辩解起来清晰伶俐与往日相比未减半分。
“还在这里互相推卸责任,你们这两个蛇鼠一窝的狗东西都要死。”
古时男女苟且行为最为人所不耻,当事者被乱棍打死或猪笼浸死的都属正常,官府也管不了这事。王振手掌运劲只见其手背青筋暴胀,眼看就要动手杀人。
金明上台按下盛怒中的王振,望着王露手中的翡翠蝴蝶佩,心中感到无限痛惜,以不屑的目光扫视了冯君幼与喜儿一眼,摇头叹惜:“喜时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却要各自飞。这两个厚颜无耻、寡情薄义之人,不配死在王兄手上,还是拿送官府由判官论罪。”
“能得金明真人出面求情,算你们今天走运,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押送官府。”
王振闻金明之言怒气削减半分,一声令下,其他镖师一哄而上,将冯君幼与喜儿绑缚押走。
此时真相大白龙润生对段熙云可谓是感激涕零,抱拳致谢:“多蒙少侠仗义相救,龙某才得以洗脱冤情,大思大德没齿难忘。”
“龙大哥何必言重,你是个好人上天必会怜悯,我能巧合撞破冯君幼与喜儿的奸计或许也是冥冥中的安排。”段熙云初到威远镖局时,只有龙润生曾经理会过他对他好过,他向来都有一颗感恩之心自然会将龙润生的滴水之情铭记于心。
王振走过来轻拍段熙云肩头由衷赞叹道:“今天真让王某大开眼界,贤侄之才旷古烁今,少阳派求之不得,定会欣然接纳。到时贤侄定能挤身道界年轻才俊中的顶端,与文始派的上官睿一争长短,‘东莱上官’,‘西仑有段’东海蓬莱有上官睿,西域昆仑有段熙云,一东一西并驾齐驱岂不成为佳话。
“王伯伯过奖了,我之才远不如上官睿,我只是对新奇剑法比较感兴趣,多留心了几眼,这绝不稀奇。”段熙云也没想过原来在别人眼中记住两套剑法会是那么惊奇的事。
金明对今天之事感触也非常之深,心中暗道:“云儿非池中之物,天下之大唯少阳能容其身。从前一直无法理解掌门师兄为何要将云儿送去少阳,心中念及也时时觉得可惜,此刻方知师兄心胸开阔目光远大,非我等能及也。”
冯君幼恶人有恶报,害人终害己,被否决出局,龙润生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动获得夺师大典的冠军……
夺师大典结束后,段熙云叔侄又踏上了前往少阳的旅程,王振深知金明性情高洁,没做送礼这种粗俗之事,只是率众一路远送。
一行就是几里路程,金明勒马抱拳,“一路相送足感兄之深情,接下来的路我叔侄两人自行便可,不必再送。”
“金明兄、青云贤侄一路顺风。”王振也是洒脱之人,勒马拱手作别:“后会有期。”
“王伯伯后会有期,大家后会有期。”段熙云向众人作揖拜别后,转身策马跟上金明的步伐。
“一路顺风,后会有期。”镖局中人话声未落,两人早已策马扬鞭飞奔而云,狂风翻起滚滚飞尘,模糊了众人的眼睛,到尘埃落定后两人的身影已经走远,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王振望着段熙云渐远的身影,出了一会神,喃喃地道:“如若王某能得此子,必然含笑梦中。”
“有我们姐妹就不含笑梦中,爹爹重男轻女实在迂腐。”王倩见父亲眼中对段熙云的怜爱之情堪比亲生女儿,心中略有不甘。
“非也,非也,爹爹不是爱其男儿之身,所属的乃是其震烁古今的旷世之才。”
这是王振由衷之言,王家姐妹虽然心中满不是滋味但也无颜吭声,因为她们知道要论才华的话,自己连段熙云的一根小指头都及不上。
“总镖头何必遗憾,你虽然不能得此子,但或许能得此婿,两位小姐长得如花似玉与青云少侠最是般配不过,你与金明真人又是深交,如果从中撮合,自会水到渠成,到时其中一位小姐将之招为女婿都能填补此憾,岂不妙哉。”旁边一位姓黄的镖师见状取笑道。
没想到王振闻言双目像遇火的烛台,突然亮了起来,看看两个娇滴滴的女儿,点点头仿佛在说,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王家姐妹见到父亲神态,不禁脸红过耳,王露嗔道:“黄镖师狗嘴长不出象牙,你如敢再胡言乱语看我不用马鞭抽烂你的臭嘴。”
众人见她含羞答答之态不禁哈哈大笑。
王家姐妹忽然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互不相让,逐渐变得严峻。
“东莱上官,西仑有段。”威远镖局镖行天下,王振这番话很快随着镖局的足迹传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