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年似是看出段熙云心思,也未见动身,待对手五指攻到时,左手急起架住段熙云手臂,左掌顺势推出,正中段熙云胸膛,连消带打。段熙云被推得连退数步。如果那人这掌使出真力,非打得段熙云身受重伤不可。
那人与段熙云无怨无仇,不想出手伤人,只是怪对方出言不逊,一心想教训、戏弄对方一番。
只见那人悠闲的赏玩着麻雀,突然将麻雀抛向空中。
段熙云见是个好时机,又奋力跃起,来抢小麻雀,怎料那人后发先至,跃起比段熙云更高,抢先夺回了小麻雀。
段熙云向来是个顽童,被对方一再作弄不禁心中有气,眼眉倒竖,怒吼一声,疯狂地扑了过去。
如紫阳所言那人已是圣灵境界的修为,段熙云如何是其对手,无论他怎么拼命始终拼不到小麻雀一根羽毛。
面对段熙云的死缠烂打,那人渐感厌烦干脆退开,跃上树枝,跳出了包围圈。
段熙云死不罢休,跟着要跳上树枝。那人脚下暗用力踩断树枝,身体往后跃开。段熙云跃在树枝上,不料树枝早已折断,足下一空整个人急速堕落,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痛得他单眼咧嘴。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不过就凭你的斤两,怕是一辈子也夺不下我手中之物。”那人目露凶光冷笑着,忽然他右掌灵力暴发,掌心燃起一阵红光怕有千度高温,托在上面的小麻雀惨叫着眨眼间已经化为了灰烬。
“不要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段熙云两眼发直,伸出无力的手掌,痛惜地呼喊着。
段熙云无力挽救小麻雀,只眼睁睁的看着它死在别人手上,此时有一种熟悉但极不情愿想起的回忆浮上脑海,“夏家”一幕又冤魂般缠绕在心头……
“你这个‘畜生’。”这几个字愤怒的从段熙云牙缝上崩出,悲怒之气冲昏了他的头脑,此时他心中早已默运起幻雷指心法,耀眼暴躁的雷光已在其掌中亮起。
[“小云别冲动,那人也是少阳弟子与你分属同门,不可因一时之气去做傻事,本座教你幻雷指,目的是让你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用于盲目的杀戮。”紫阳见段熙云疯狂的举动,也是大出其意料,他虚有灵魂存在,只得用言语代替身体来阻止段熙云犯错。]
[“一时之气,难道小麻雀的性命就一文不值吗?到头来我连小小的麻雀也保护不了,又何谈保护他人,现在我只想为小麻雀报仇。”]
愤怒蒙蔽了段熙云双目,他完全没把紫阳告诫的话放心上,说着如离弦之箭,直射向那人。
金发少年虽然不惧段熙云,但看到对方疯狂的举动也感到非常吃惊,没想到对方会为了一只无不相干的小麻雀,要和自己拼命,他也暗运灵力笼罩全身严阵以待。
在段熙云冲近之际,突然三道人影闪电般出现在两人之间,其中一人眼疾手快按下了段熙云手腕阻止了这场厮杀。
来者是三个年轻人,年龄最大的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出头,中间的也只有十八九岁,最小的看上去比段熙云还小一两岁。
三人正是弘商门下弟子,永容、永和、永丰,制止段熙云者就是永容。
永容凝重地向段熙云摇摇头,示意他不可妄动。
永和和颜悦色地道:“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还打不打?”
来者三人之中只有永容让金发少年有一丝在意,其余两人他从没放在眼中,然而如果对方三人联手也绝对让他讨不了好,但他向来高傲,不想让人认为自己因对方人多而畏惧,不甘轻易示弱。
段熙云被永容按下之后,狂暴的心也与掌中的闪雷一样静止了下来,本来不善于怀恨的他此时对金发少年也生不出怨恨,只是深深地埋怨自己的无能,正沉沦在自己悲痛的记忆之中,并未对金发少年的问话作出任何反应。
[段熙云疏于掩饰的心思,尽在紫阳眼中,“没想到平常一贯纯厚仁善的小云竟然作出如此激烈的举动,可想而知夏家的事已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触之颤抖,无法磨灭的沉痛伤痕!”]
老成沉稳的永容见状马上开口打破僵局:“这想必只是一场误会,大家何必如此认真。”
“既然如此,后会有期。”
少阳派戒律严明,严禁弟子怀恨私斗,金发少年知道再纠缠下去,对彼此也没有好处,只会平白惹事上身,洁净顺直的衣袖洒脱一甩,转身离去。
金发少年走后,脸上稚气未脱的永丰松了口气:“小云你可真了不起,刚到少阳还不够两天竟与永廉动起手来,如果不是我们碰巧经过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难怪,他初到少阳,还不清楚这里的事情。”永和刚才见到段熙云与金发少年永廉拼命时火冒三丈的模样,猜他肯定受到了对方极大的侮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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