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哪里来的烟子,不会是什么地方失火了吧。快把门窗关紧。别把烟子放进来了,阿嚏!”
等屋子里的咳漱喷嚏的声音渐弱,张其危示意冲进去。王清和史敬就率先用布巾遮住口鼻冲了进屋。进屋一看,在菜油灯下(那时人们照明就是用的菜油),地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蚂蝗。
原来这些蚂蝗在烟子的熏陶下都现了原形。这些蚂蝗在地下正缩着身体在那一拱一拱地折腾。屋子只有被掳来的孩子一个是人类。
“快,找篾片来!”张其危吩咐。
雎县人都知道这蚂蝗最怕蔑签穿肚。据说这蔑签穿了蚂蝗的肚子,蚂蝗那滑溜溜的身体也再难逃脱了。现在这蚂蝗最小的也有一尺来长,用蔑签是穿不好了,只有用篾片了。这也是张其危由此及彼的推断想的办法。
就有几个人出去,好在现在天已微明,张其危手下都有现成的刀剑,雎县又到处是竹林。
一会儿就把篾片削了拿来了。这篾片一头已经被削尖。
将篾片的尖头对准蚂蝗的肚子刺去,就将蚂蝗来了个二面穿。
一根篾片穿了五六条大蚂蝗,那些蚂蝗还在不断扭动身体。
那条最大的蚂蝗大约就是假司马铁树了。张其危用一块最宽的篾片穿起它。
张其危叫王清用冷水将那个半大的孩子淋醒,那个半大的孩子被淋醒后见这这么些陌生的成人和硕大的蚂蝗惊呆了。
张其危就叫人问清这小孩子的家就派人送他回家。然后带着这蚂蝗回雎县县城。离开花树镇时,花树镇的老百姓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都来看稀奇。花树镇的保长也来了。
“张英雄,你们为民除害,我们镇的老百姓万分感谢,现在花树镇的大户南宫秋知道了,委托我要留住各位辛苦了的英雄吃了早饭再走。南宫秋在家整治酒席呢。”花树镇的王保长说。
“谢谢保长的美意,我们还是赶快押运这些妖怪回县里。县里还有要彻底查办此事的朝廷的司马铁树将军等着消息呢。”张其危婉拒着,主要担心夜长梦多。
“没有事的,这也是南宫秋代表老百姓要表示谢意,不要辜负大家的一片心意了。你们从昨天就开始,忙碌了一天一夜,想必也没有吃口热饭,更不用说吃个饱饭了。”
张其危看了下自己的队伍虽然面带完成一件好事的欣慰之色,但眉宇间也掩饰不住疲惫饥饿之色:“好吧,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王保长见张其危答应了邀请,面露喜色,就在前面带路,往南宫秋家走去。
走了不远,就到花树镇的中心,张其危就见一个高大的门楼,连接门楼的是一溜丈二高的围墙。里面的情形外面根本就看不见。
在这高大的门楼的门口,张其危就看到了一个老者,须髯洁白。这老者正在门口踮着脚尖向张其危这边张望。在老者旁边有一个穿着军官衣服的人,张其危一看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