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当头,池逸辰脑海里像打雷般闪过沈竹韵那别有深意的话:
‘叶小姐需要修养,身体和心灵上都需要。过于激烈的荷尔蒙会刺激她的脑神经,所以回家,你们需要禁欲!’
似有一瓢冷水,当空泼到了烧得火红透心的碳上,渍渍泄气的声音仿佛从心底滋生。
池逸辰整个人僵立当场,神色冷峻如冰。
叶安楠原本还有点点窃喜,心道唐悠悠果然危言耸听,吓唬自己,池逸辰哪里不行,她明明都感觉到他的火热硬挺了。
叶安楠娇羞得满脸通红,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
结果,池逸辰突然浑身一软,趴倒在她的身上。
剧烈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耳侧,灼烫着她的肌肤,可心脏却像进掉了冰堆里。
“辰……”她的声音还带着动情的颤抖,妖娆妩媚。
池逸辰闻声却是一颤,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果断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坐在地毯上,原本斥满双眸的**也在不知不觉中退去,眸光幽深而复杂。
他看了她好几秒,而后果断捡起地上被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遮在重点部位,站了起来,“明天要开始准备庆贺你出院的事情,早点休息。”
他声音嘶哑压抑,性感而有磁性,脸部肌肉呈抽紧的僵持状,喉结上下滚动,明明很克制压抑,却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走进了浴室。
叶安楠僵硬的坐起,颤着手,捡过浴袍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突然觉得冷,来自心底肺腑的冷。
她目光空洞而茫然,下意识侧头,看向了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
难道真如唐悠悠所说,他有了别人,为了那人,即便已经箭在弦上,也生生被他隐忍了下来?
叶安楠微微勾唇,自苦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性感的情趣内衣,以及裸露在外的两道伤口,或许,是身体不完美,已经吸引不了他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夜的行为就像个笑话,把自己架上了狼狈的烤架……
*
景烈一直告诉自己,要克制,不能冲到池家去找人,会吓到她的。
他白天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短短半个月,烈阳的业绩突飞猛进,竟然摆脱了景永铭突然断掉景氏供给的资金问题。
当然,这些微小的改变,少不了已经回到市政府上班,还成功的挤走了竞争对手的景昱铖的帮忙。
事业上的蒸蒸日上,便印衬着下班后的空虚落寞。
景烈又恢复到晚上泡酒吧的浪荡日子。
只是现在他不再只喝闷酒,而是天天都要把唐悠悠拉出来作陪。
唐悠悠看他自苦,毫不同情的奚落一番,“哎景烈我说,你除了上班喝酒,就没点别的事了?”
连续被拉着来泡了三天的吧,唐悠悠脸上连痘痘都冒了出来。
偏偏景烈很浑蛋,拿出来的都是好酒,让唐悠悠想忍着不喝都忍不了。
景烈晃动着酒杯里的琥珀色的酒液,透过迷离闪烁的灯光看向唐悠悠,道:“有啊,这不,每天请你喝酒,然后向你打听安楠的事么。”
叶安楠相当于半禁足于池家。
景烈的电话,打不到她手机里。
她把他拉黑了,要和他划清界线。
“切,我算看出来了,你们男人一个两个,都是浑蛋!”唐悠悠冷笑着骂咧了一句,泄愤似的,把景烈的好酒当水喝。
同时还在心里告诫自己,明天打死都不来了。
妈的,美貌如花的脸都快被这个男人给毁了!
景烈对她的评价浑不在意,一口把手中的酒给干净,“我好心请你喝酒,还落不着好。”
“你那是好心吗?你是心怀鬼胎。啊,忘了说,估计今天晚上,安楠已经把池逸辰扑倒了。就这而言,池逸辰的计划完成不了,他吃瘪,我高兴!来,这杯敬你。”唐悠悠说着,一口干掉了杯底剩余的酒液。
景烈闻言,握杯的手却是一紧。
明知这一天迟早会来,可听了,他还是觉得心一痛。
就他愣神的时候,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响了。
景烈听若未闻。
唐悠悠倾身,看了一眼,敲了敲他前面的桌子,“喂,电话,一直响,很难听。”
今天彼岸走的是情调路线,背景音乐淡雅而忧郁,听得让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