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上前扶住差点摔倒的花二婶,自责道:“都是我教女不严,二婶可有受伤?”
看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花二婶,朱喜急得上前解释道:“爹,不是这样的,是她骂娘,我才。”
朱老爷不想听她的解释,怒吼道:“行了!你住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朱夫人也追了出来,看他这样骂女儿,不阴不阳的接口道:“也不知真正丢人的是谁?”
朱老爷愤怒的看着她道:“都是你!好好的女儿你教不好!回去面壁思过去!”
朱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场就气晕了,下人们一阵混乱。
混乱中,朱老爷直接扶着花二婶来到江老爷身边,道:“亲家公,二婶受惊了,我带她回去休养吧。我府上,刚好来了一位游方的神医。”
说完也不等江老爷说话,便带着花二婶大步走了,完全不去理会已经晕迷的朱夫人。
花二婶一边跟在朱老爷身后走着,一边回头得意洋洋的看着乱成一团的江家人。
她在心里想,这下能在城中扎根了,江边月,我和你的仇,你等着,我会一一找你算的。
朱老爷不管自己的夫人,反而带着花二婶,坐着马车离开了江家,江夫人和朱喜都有些气不过。
可家丑不可外扬啊,只得暂时将昏迷的朱夫人留在江府了。
众人把朱夫人抬到客房里,朱喜照顾着,江夫人和二媳妇常怡在旁边看着。
没多久,昏迷的朱夫人便醒了。
“娘,你没事吧?”
朱夫人刚醒,还有些懵,看了看四周道:“这不是朱府啊,这是哪啊?”
“亲家母,这是江府。”
一旁的江夫人上前,温和说道:“你感觉怎么样?要请大夫吗?”
朱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老爷呢?喜儿,你爹呢?”
朱喜一边抹泪,一边道:“爹拉着那个老狐狸精走了。”
常怡一愣,斜眼看着朱喜,今天的大嫂与往日不同啊,大大的不同啊。
江夫人,也是一呆。
朱夫人一听朱老爷竟然为了个刚见面的老妖精,连自己昏迷也不管,两行老泪流了下来,无声的哭泣起来。
朱喜哭道:“娘,你放心,哥哥一定不会让那个老狐狸精得成的。”
朱夫人摇摇头,叹道:“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你说什么呢?娘,我怎么听不懂?”
常怡在一旁忍不住说道:“真没看出来,这个花二婶,竟是这样的人。”
江夫人摇头道:“早就该把她辇回去的。”
常怡看了一眼朱喜道:“说起来,上次,还是大嫂给花二婶求的情呢,不然,早就赶她回去了。”
朱喜想起来就恨:“这次真是好心却遭报应了,这个花二婶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朱夫人伤到深处,干脆不管不顾的大哭了起来。
朱喜擦着泪急道:“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常怡厌恶的看了一眼这对母女,摇头道:“不就是纳个妾吗?她一个寡妇,值得你们这么害怕吗?真是的。”
江夫人用手拐撞了撞她的手臂,道:“无礼了,不可这样同亲家夫人说话。”
常怡忙道:“是,母亲,这样说确实难听了些,可却是大实话啊。”
朱夫人停住了哭泣,看着常怡道:“二媳妇说的对,你说说吧,我们眼下,要如何做来?”
常怡见众人都看向她,有些许得意,想了想,道:“便帮朱老爷纳了她吧,反正她一个寡妇,年纪也不小了,翻不了天的。”
朱喜连连点头道:“对,她不过是一个老寡妇,比她年轻漂亮的多了去了,咱们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