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路希尔一族的外域为什么会连接着天兰翼兽的领域?
几乎自成一域的天兰域和埃路希尔的外域接壤不仅夏尘不清楚,就连吉文和潘斯这两位出自瑟兰迪尔的精灵都不明白。
这绝对不是一个数量等级的衡量,天兰翼兽是可以和龙族争锋的空中霸主,而埃路希尔只是精灵族中排名比较靠前的几大氏族。
天兰翼兽的领域怎么能够容忍埃路希尔西岚泽的接壤!
“不——小子,你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消瘦的精灵潘斯语气急促的尖叫。
来不及了,淡蓝色的花瓣翩翩起舞,白雾袅袅,宛若奏响了一曲断魂。
金黄色的花蜜一滴又一滴的从夏尘的指缝间流淌,一缕花香沁破了雾曲。
吉文面色慢慢沉了下去,由红变黑,由黑变白,强烈的天兰香让人陶醉,却更加让人恐惧。
“小精灵,我们都会死的。”他捏紧了手中的武器。
天兰花,有人说是天兰翼兽的点心,也有人说是它们的伴生植物,没有人说的清楚,没有人敢研究它们,尤其是在天兰域。
就像没有人敢在龙穴前研究龙诞果一样。
天兰域周围的所有范围都在它们的狩猎范围以内,不管是翱翔于天上的大鹏黑雕、角鹰、龙鹰等,还是陆地上的凶猛巨兽,哪怕是精灵。
夏尘垂着头轻轻的笑着,望着手里的天兰花,破损的天兰花,金黄色的汁液。
自己以为自己会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但似乎这样很不靠谱。
伊菲尔战死在冥界,让自己快逃。
库尔墨战死在无尽海域,让自己快逃。
奥妮克希亚用最后的生命献祭,让自己快逃。
艾菲尼亚燃烧了生命,也让自己快逃。
这种感觉,这种被撵着跑的感觉,这种不断有人站出来让自己跑的感觉,这种让自己宁愿不在背负的沉重感觉。
活下去——
“朵拉。”夏尘渗笑,那位年轻的女骑士站出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有了预感。
朵拉,伊妮。
也让自己活下去。
可是你们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已经让我非常的难受么。
“呵——哈哈。”
一些泪水从夏尘的眼角流下,他仰头大笑。
“你疯了。”吉文说道。
“天兰翼兽你也敢惹?”
“你们想捉我,想让我死,而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夏尘平静了下来,高举着天兰花。
木蜻蜓已经飞翔得有点不稳,夏尘展开了蝉翼,拍了拍它的胸部,起身而起。
这里四处的藤蔓随风飘荡,所有的藤条枝蔓都是从高处的巨岩上面垂下来,而天兰花的香味也正在随风飘散。
“走吧,如果你有幸看见了三彩花语草,吃掉它,可以治愈你的伤势。”
“我记得天兰域的周围应该是有的。”
夏尘目光带着一些愧疚,让木蜻蜓赶快离去。
两位精灵的内心也很挣扎,当夏尘捏碎天兰花的那一刻他们非常想扭头就走,但是又不敢。
“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夏尘没有在意,甚至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反而是自言自语。
被削去了榔头的权杖握在手中,就像尖尖的木刺。
“原来的总有一些人想保护我,想让我快逃。”
“而我说来也搞笑,总是以为没有她们不能搞不定的事情。”
“总是丢下她们不断的自己的逃命。”
“我总是把这个当成了理所当然,没错,理所当然,直到有人在你面前死去以后。”
“死去了,那种‘哐当’一下懵了的感觉。”
“你才发现,原来她们是会死的,也是会死的,居然会死的。”
“居然会死的,他妈的,居然会死的,你们这群数据居然也是会死的!”
夏尘用木棍敲着自己的脑袋,就像一个疯子。
“你在胡说什么。”潘斯举起了一把弓,寒光烁烁的箭簇在月下泛光。
夏尘咧嘴一笑:“我在说什么。”
雾气的规律全部都变了,气氛变得压抑,时间不多,看来瑟兰迪尔的两位精灵也作出了选择。
“我在说,你们也会死。”刹那间,寒着脸,非常狰狞,“你们也会死!”
空气变得稀薄,好似一位巨兽的呼吸。
“从那以后,我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做,我只想陪你们,陪着你们。”
“可是,他妈的,亡灵来了。”
“躲着,不行、藏着,也不行、缩着,更不行。”
“又有人死了,死了,死在海里,死在山上,死在面前。”
“逃不掉的,我早该知道逃不掉的。”
“所以,我发誓,我要变强,我要成为天王。”
“我想保护你们。”
“然而,我成为了天王,你们却不在了。”
“所以,这种感觉,我不想逃了。”
“哪怕是,精灵神来了,我也要想办法,杀掉他。”
“你们明白么?”
疯子,彻头彻脑的疯子,潘斯完全听不懂夏尘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是当听到夏尘连精灵神都敢杀时,手却是一抖。
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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