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睡觉向来不老实,晚上睡觉时如果可以她能翻到天花板上去,所以弥也早就习惯了第二天在各种地方醒来。然而即使如此,这天早上弥醒来发现自己双腿搭在窗台上,整个人只有背部睡在窗边榻榻米上时,弥还是深深的为自己的睡姿着急了一下。
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爬起来,确认自己的棕熊连体睡衣没问题后,她才开始换衣服。
昨天和研聊过之后不小心就想得多了,人类和以人类为食的利齿,冲突和矛盾,对立和血腥,仅仅从研的只言片语中推想出这些,也只是管中窥豹罢了,她知道很多事情她并不了解,于是思想也浅薄。
伸了个懒腰,弥草草用手指疏离了一下长发,然后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有几声匆促的脚步声,像里面的人听见门开的声音后匆忙转过身来,踏在地板还残有水渍的地板上发出几声黏腻腻的声响。弥歪着脑袋看着浴室里的人影,直到雾气渐散,她才看清站在里面的人。
那是一个有着金发短发的少女,她有些拘谨的揪着围在身上的浴巾,脸上还有几分不自然的红晕,整个人略显羞赧的站在那里,金色短发遮过耳朵,一双眼睛犹如水洗后明亮动人的蓝天。
“那、那个,你好。”她看起来有点紧张,却下意识的挺直背脊做了个类似立正的动作,似乎在强行让自己严肃认真一点“我叫明,明·阿诺德。”
“嗯,明姐姐。”弥弯唇露出一个笑容“你好,我叫香取弥。”
观察到姐姐们的身形几乎都偏向较瘦的,弥再准备衣服时也选择了比较小号的休闲常服,她从衣柜里拿出准备好的衣物交给明,然后就在门外等明换好衣服后一起下去。
客厅里不算冷清,几天没过来的纲子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眼底稍有些疲倦的黑眼圈,阿武在厨房里准备便当,gio一边喝茶一边看早间新闻,银子摊在地毯上装死.
弥下楼的时候第一个看过来的是纲子,随后阿武也拿着准备好的便当走了出来,刚好交给走下楼梯的弥。
“山、山本阁下!”纲子刚准备站起来,见爱尔敏十分惊讶的叫出了阿武的姓氏,又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诶?”阿武眨了眨眼睛,阁下这个称呼让她下意识的联想到什么“你是……军团的人?”
“是!”明站直了身体,几乎是身体养成的习惯性动作,她双眼坚定的目视前方,气势十足的行了一个军礼,回答“军团第四纵队,明·阿诺德。”
gio意味不明的抬眼看了爱尔敏一眼。
“小弥。”客厅忽然寂静下来的当下,纲子风轻云淡的叫了弥一声,侧脸示意餐桌那边“去吃早餐。”
“……好。”弥缓了一下,才轻声回答。
“啊哈哈哈,不用这么见外嘛。”阿武自然熟的拍了拍明的肩膀。
当初因为被密鲁菲奥雷秘密追杀而冒险用飞机飞跃东欧上空时,阿武真的没指望那片沦陷了不知道几百年的土地会有生命存在,所以在看到那被高高的城墙围困却保护起的生命时,那长达几百年的绝望都未完全灭绝的希望,给了她太大的震惊。
她在那一片土地降落了,也自然而然的担任起了外界与城墙内的人们沟通的使者。
变异人一开始就是在这片土地横行,只是因为是无智力的走兽而被小看,后来不知是实验还是其他原因导致了变异人进化,最初始的变异人资料也基本遗失在了这片绝望之地。那些可怕的血肉为食的怪物逐渐占领欧洲,逼向意大利,逼向美洲和亚洲,大国的领导者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短视,地球已经沦陷了近一半。
长达几百年的鲜血和战火由此打响。
就如同外界的人们不相信东欧变异人起迹之地还有生命存在,城墙内的人们也是没想过外面还有人类生存的,阿武的直升机降落时也遭到了足称威胁的接待。在那高耸着的城墙内,陌生的外来者带来了似乎触手可及的希望。
于是他们也知道了外面还有很多人类活着,还有很多人类在拼死抵御侵扰领土的变异人,他们从不妥协,献出生命和鲜血,发展壮大着,慷概赴死着。
然而他们走不出围困圈。
现存的国家也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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