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随那女子到得一座大殿,那女子径直走了进去,绿袍只得硬着头皮随她入内。[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殿中陈设,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为能事。殿中一座高台,以白玉为阶,台上设了架瑶床,周围挂了丝帐。那黑衣侍女自进了殿就自行走到台下左边一根玉柱下立定,却是谁也不理。右边也立着一人,却是个老妇,两人下手俱都站着两个侍女。一个女子高据床上,凤冠霞帔,美绝人寰。绿袍这些年所见,只有那天狐可与之相比,倒似乎还不及此女媚态。单看她年岁绿袍却不好说,说她年方二八也像,说她年近三旬也不算错,正是天魔妙像,委实难解。想来此女就是天淫娘子了。绿袍因感念合沙传法之恩,自此都做道家装束。见了这人不敢怠慢,忙上前躬身作揖:“晚辈百蛮山绿袍见过辛前辈。”
因着这位外号着实不怎么好听,故称她俗姓。但听那天淫娘子淡淡道:“免了吧。”声音清越,却无一丝媚气。绿袍抬起头来,却不敢看她,目光只得落在那台阶上。那天淫娘子却不再开口,只静静看着绿袍,不知在想着什么。过得良久,方听她轻叹一声,道:“你等都退下。”却是对着那些侍女说的。那些侍女闻声行礼告退,只那黑衣女却漫不为礼,大步转到偏殿去了。绿袍正自心下猜度这人用意,但听她道:“你和合沙道人是甚么关系?”绿袍心思急转,嘴上却是老实:“前些时日蒙师尊青眼収了晚辈做记名弟子。”
天淫娘子淡淡问道:“嗯,难怪我见你使得他家遁法,他眼下在何处?”绿袍见问,方自恍然,原来此人认得自己师尊,他随合沙学了一年道,眼下虽无太大成就,但到底行法间有了些痕迹。所谓道为本,术为末,五行遁法原只平常,可合沙一脉还是有些独到之处的。天淫娘子只一眼就看破了,足见其高明,她之所以认定绿袍是合沙的弟子,倒是另有缘故。却说绿袍见她问起师尊行止,却不是看上了自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免不得小小失落了回,便答道:“前辈莫非认得家师?师尊日前却是回小昆仑灵境了。”
“又躲起来了?好!拿不着老的,拿个小的也一样!”天淫娘子听了这话却是变了颜色,俏脸含霜,倒和那黑衣侍女有些神似。但听她厉声道:“青囊何在!”却是在唤人。她话音刚落,那角门就冒出个老妇,飞步上前躬身道:“宫主有何吩咐?”看来此人倒是一直等在那的。天淫娘子一指绿袍,淡淡的道:“绑了,五十蛟鞭。”却是没多说一个字。绿袍虽不知那五十蛟鞭是何指,但绑了两字还是听得明白的。此处没有别人,要绑的也只能是自己这出了家的道士,不由大急,抗声道:“晚辈并不曾得罪前辈,缘何要绑我?”天淫娘子却只顾着看自己那殷红如血的指甲去了,漫声应道:“你是合沙那死鬼的徒弟,那老东西吃光抹尽,躲起来不敢见人,我打的就是合沙的徒弟。”
绿袍方知原来这人和自家师父相识倒不假,却是冤家,师父找不着,找徒弟也是一样的。只是听着这人语气,倒似乎有些个缘故,莫不是自家师尊欠下了**债躲起来不肯见人,惹得人家拿自己顶缸?绿袍尚自胡思乱想,那叫青囊的老妇已是取了条蛟筋往绿袍身上一套,绑了个结实。她拿着那蛟筋结头,正要把绿袍拉到殿外行刑。不想天淫娘子一指那阶下玉柱,轻飘飘说道:“就绑在柱子上吧。”那青囊闻得,却是多看了绿袍两眼,怪笑道:“你小子倒有福气,宫主这归鸾殿中可从未见过血腥。”说完却是依言将绿袍绑好,从腰间取了根蛟鞭出来。绿袍见得,自是明白了五十蛟鞭是何意了。他自不甘这般挨打,待运气挣扎,却是真气都提不起来,想是被禁制了。那老妇狞笑一声,鞭子高高扬起,啪得一鞭下去,连空气都带得响了。衣絮翻飞,鞭鞭着肉,只得三五鞭,绿袍就成了个血人。他运不得真气,自是只能硬挨,饶是銅经铁骨,也给抽得血肉横飞。他倒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知道求那人也无益,一声不吭,咬着牙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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