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其意。也不敢多问她,告退出来了。正看那牌子,却听得身后脚步响起。转头看时,却是那个叫青草的小姑娘跟了出来。
绿袍笑道:“你怎么出来了,不在你们宫主身前伺候?”小姑娘喜滋滋的说:“宫主身边哪用的着我,刚才却是宫主见我在殿上,吩咐我来给你做个向导。”绿袍闻言笑道:“那就要劳烦你了,这个牌子你知道是个甚么物事不?”说完拿了那木牌给她看。青草接过去,认真辨认一阵,方说:“这个木牌好生了得,是我们无忧宫的贵宾牌。”她见绿袍仍不明白,拍了下脑袋,说:“我忘了你不是宫里人,不知道这些。我们这宫里有好多东西是别处没有的,时常有外边人来求取。宫主说东西是她辛苦収集来的,不能白给,要东西可以,但得为她办事。看那人做的事,发不同的牌子,拿了这牌子自己去宫中取。我们这宫中许多地方是有禁制的,只有拿了牌子才进得去。这牌子也是分等级的,等级越高,能通过的禁地就多,里边好东西也越多。这些牌子都是青囊仙子掌管的。只有你手中这种是最高级的,由宫主自己发放。我听人说,从无忧宫创立起,这种牌子也没发放过多少。你运气真好,宫主这般看重你,连这个也给了你一个。”
绿袍听她这般说,却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人哪是看重自己,分明是看着自己师傅面子罢了。由是益发认定自己那师父和那天淫娘子必是不清不楚。又想到那辛青萍,莫不是自家师尊的女儿?说来此女和合沙道人倒真有几分神似。绿袍尚自在胡猜,那青草却是拉着他走,说是她尚未曾到那些禁地中去玩过,这回算是托了绿袍的福,正好跟着开开眼界。绿袍见她一派天真未泯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随她去了。
行得里许,下边是个谷地,雾气笼罩,想是一处禁地。绿袍一向听人说这无忧谷中珍奇无数,难免有些好奇。举着那木牌,拉着青草走了进去。那木牌发出淡淡黄光,形成一个罩子,正好将两人笼着。走过十几丈,眼前豁然开朗。那雾气却也是罩着这谷地的,里边并没有雾。青草却是惊呼一声,指着前边一个大池道:“蛇,好多蛇。”绿袍望去,却是七个大池,里边放养着龙,蛇,蟾,龟,金鸡,玉兔,蜈蚣七种奇物。每个池中只养一类,每类不下百数,且都是些异种。只有那龙池中养的是些异种蛟龙之属,想是真龙不可得。他自是不知天淫娘子养这些物事是何意。青草却是想到了,她拍着手说:“我知道了,听青月她们说,隔几日就要喂七修,应该就是这些了。好似说宫主要拿它们炼甚么七修剑,到底如何却不清楚。”绿袍见说炼剑,却也有些好奇,只是天下炼剑法门千奇百种,这是人家门中之密,也不好多做打听,且看这小姑娘所知也有限,问她也是白搭。见着这谷中并无它异,便招呼小姑娘离开。青草也不喜欢这些东西,闻说要走,自是乐意。
自此绿袍便由着青草陪着,在这无忧谷中闲逛,见了些合用的奇珍也不客气,径自取了。在他心中只当天淫娘子是合沙道人的相好,自己白挨了顿打,自是要收些利息回来。他也不贪多,特别珍贵的东西并不取,只拿自己用的上的,也算是个做人知进退的意思。有时也能遇到些宫外来求宝的同道。免不得攀谈一番,倒也结识得不少三山五岳的异人。虽说出不了这无忧宫,按说这般日子也算惬意,可老天好似看他不顺眼,弄了个对头与他为难。就是那叫辛青萍的女子,在绿袍心中,当她是自家师姐,可她显然不这么想,认他做仇人的徒弟。每每撞见,骂两句是好的,一个不留神,头上就挨了一两鞭子是常事。估摸着她知道绿袍这些日子在宫中闲走,是以特意拿着根鞭子,只要遇到,打了再说。故此绿袍每每出门,都直如作贼,生怕被她撞到。偏偏身边还有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只把这桩事当个乐子看,弄得他好生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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