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闭关去了。那宝相和青草却是跑去南海大浮山去了。青草带了一大袋陀罗蕉回来,她吃了也觉得好,便凑到一块算计着移些回来种着,特意跑去探探路。
到得她们回来,闻知瞳娘闭了关,宝相道是瞳娘妹子也太心急了。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这日百蛮山上空云气聚集,显出些异像。百蛮山上诸人见了大喜,都放下手中事物到一处静候。绿袍更是紧盯着云气变幻,过得一日,天空现出一个人形虚影。他神色放松下来。笑道:“当是成了。”
他话音刚落,那人影现出些痛苦神色,绿袍脸色大变,冲进血湖之中,其他人也急急跟了进去。
过得一日,百蛮山腰一座竹楼之中,风蛮子夫妇坐在上首,天狐坐了客位。其余人都立在下头,却是一个不拉,都来了。风蛮子直接问绿袍:“瞳娘情形如何?”
“师姐元神倒是凝固了,只是岔了气,腿脚动不得。”绿袍苦着脸答道。
天蚕娘子怒道:“我就这么个徒弟,眼下虽是成就了元神,可又走火入僵,总是你这做丈夫的不用心给害的,我不管你用甚么法子,需给我治好她。”她也去看过瞳娘一番,却是不得头绪,就拿绿袍来出气了。
风蛮子知道自家夫人习性,知她正恼,自己也没甚法子治瞳娘的病。缩缩脖子不再说话。
天狐因和百蛮山几人交好,故此一直未回黄山,只在这边厮混。见得天蚕娘子发威,百蛮山上下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好笑。终是不好笑出声来,只得强自忍住,清咳一声,说:“听瞳娘妹子说在昆仑见了那些冰川雪山,幼年又一直为阴寒之气所侵,故此对这寒冰一道有所感悟,想要藉此成就元神。却是急了些,体内寒气过盛,生出絮乱,被她压制到腿上,方才如此。如今要想回复,倒也不难,只需寻得一至寒至阴之宝和元神相合炼化,便能収束体内寒气,不光能回复本来,尚有无数好处。”
天蚕娘子闻言,方回顛作喜,道:“宝相道友既知这病症治法,想必知道那至寒之物的出处,还望赐教。”
天狐笑嘻嘻的回答:“那东西出处我倒是知道,只是不大好取。”说完两个眼睛直往着绿袍身上瞄。
果不其然,但见的天蚕娘子一指绿袍,说:“管它好不好取,你且去给找了来。”
此事绿袍责无旁贷,连忙点头应是。
却说这川藏交界之处,群山盘绕,巨树参天,人迹罕至。这日却是有两人联袂而至。正是绿袍和天狐两个。两人停在一座高峰上空下望,却是山环山,谷套谷,看得人眼花,若身处其中,也不知如何走法。绿袍问道:“宝相道友,这般个歪七扭八的地势,上哪里寻那小长白山?”
原来绿袍得了天狐指点,欲要寻个奇珍救治妻子。他留下青草照顾瞳娘,便自上路。天狐却是跟了来,她是个坐不住的。道是闷在家中无趣,还不如出来走走,顺便给绿袍领路。
听得绿袍问她,游目四顾,笑道:“这里就是青螺山了,那下边有个青螺谷,是个好去处,且下去耍一阵。”也不待绿袍回话,直往谷中投去。
绿袍知晓她玩心重,无奈摇头,只得跟下。还未到得下边,只听得娇吪之声,下头已是动起手来。绿袍大惊,忙赶了上去。
却见得这谷中很是温和,繁花似锦,绿草茵茵,和外边那冰峰雪山,寒风袭人大是不同。只是眼前这么个鸟语花香的山中幽谷场面却是不大好看。
绿袍落脚处却是一个院中,看周围建筑,当是一个寺庙。那回廊柱子上却是绑了十余个女子,哭哭滴滴,衣衫不整,像是给人扯破的。旁边还有一二十个蛮僧,拿些戒刀,禅杖之类凶器在旁看着,骂骂咧咧,都是些土语,难听明白。天狐正和着个高大蛮僧大打出手。那蛮僧精赤着个上身,功夫却也了得,御使着一根水磨禅杖,上下翻飞,直绕着天狐周身打转,一时不见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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