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公案,绿袍老怪虽未清临其境,只是猜测之言,却也虽不中亦不远矣。冷峰思索一番,道:“如此说来,峨眉此时放出登天之阶之语,却是**裸的阳谋了,我们却无计可解。”
绿袍点头道:“正当是如此,此时修行界能于峨眉相抗的势力是一个也无,自是无法与之相争。而修行也无非是求长生,如今有这取巧之法,少不得有些人为他们奔走张目。如此一来,他峨眉倒是党羽愈丰,我等却是步步受制,可谓满世皆敌。”
师兄弟对视一眼,均感棘手。思索良久,冷峰方道:“满世皆敌倒也不尽然,其一他那登天之阶想来有些限制,世间修行人何其多矣,岂能都借之飞升?其二则是一般功行浅薄之辈也就罢了,我旁门中不少前辈高人早前未必不知此事,可也不见得乐意借之破界,受那天庭管制。”
绿袍笑道:“正是如此,修道人本就追寻个逍遥自在。但有希望,谁愿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去为人鹰犬,给自己套身枷锁。”
冷峰皱眉,说道::“只是师弟有一事不明,他峨眉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教。又有这等利器收聚人心,为何还是要杀伐四方,半丝活路也不给人留,难道也是这登天之阶使用的条件?”
绿袍想得一阵,才道:“听血神前辈说,封神天书是功德之器,只要聚足香火念头就能借之升天。我等修行之辈,远遁山林,世间凡俗中并不知名。除非那些天怒人怨之辈,就是害了我们这些人,于他収集信念也无多大帮助。峨眉杀伐异己怕是另有缘故。昔年曾有人听到那白眉和尚和长眉一段对话。其时长眉担忧后续无人,无人能接其道统,不能光大峨眉。那白眉曾言只要将那事抛出,不愁天下修道人不唯峨眉马首是瞻。现在想来,此言所指,当是这所谓登天之阶之意。只这和尚还说道有个秘密是万万不能泄露的,却不知何指。峨眉这些年所为,只怕与此有关。”
师兄弟猜想了一阵,也不知这所谓秘密到底何指,只得暫且搁置,以待后议。师兄弟只就目前势态思索对策。冷峰想到一事,笑道:“师兄虽是闭关不出,如今在修行界中名头可也不小。”
绿袍不解,静待他分说。冷峰也不卖关子,道:“三十年前,师兄大战毒龙尊者,亏了这老朋友,倒是好生为师兄喧扬了一番。他交游广阔,师兄已是天下知名了。”
绿袍苦笑道:“我倒宁肯不要这点虚名,如今峨眉一派势如中天之日,我等名头越响,越早被他们盯上,到时少不得生出好些烦恼。”
冷峰嘿嘿一笑,道:“名头大也是有些好处的,昔年峨眉长眉飞升之后。他那弟子晓月禅师和峨眉当代掌教齐漱溟争位,败落之后,反出峨眉。我闻之此事,也曾和其接触过,想要请其上我百蛮山。只因我见他心高,终究未提及此事,他后来投到哈哈老祖座下。说来也是我们百蛮山名头不够,在人眼中只是小门小户的缘故。”
绿袍笑道:“师弟的意思是以峨眉之人对抗峨眉,这主意倒是高明。只是师弟何必盯着长眉的弟子,你莫忘了他还有个师弟。”
冷峰问道:“师兄说的是血神君邓隐,此人之事我也打探过。我曾有幸拜会过兀南公老前辈,他是血神子生平好友。听其所言,血神子为长眉所执,囚于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明面上倒没什么,暗地里有许多人监视。兀南公前辈数次想要去救好友脱困,都不能成功。”
绿袍点头道:“此事血神前辈也有提及。我昔年曾应其之言要助血神君脱困,此事需行。再则若得他出来,就能将眼下这一潭死水搅浑,便于我等于中取事。”
冷峰点头道:“此事不易为之,需要好生策划。只是将此人救出来后,师兄想如何安置他?”
绿袍思索一番,道:“你和兀南公有些交情,就去趟北极黑伽山落神岭,相约取事。到时请其代为牵制那边的人,这边由我动手。若能救得他出来,自然最好。至于安置?论辈分,此人比我等还高,道法又高,也不知其为人到底如何,倒有些麻烦。若放任不管是不行的,终不成弄他出来,任其瞎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冷峰笑道:“师兄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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