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闻言,也是心惊。修道人追寻长生,大都惜命。两方起了争斗,只要不是相差太悬虚的,大都能逃得性命。像这般一场大战,战死几位成名剑仙的着实少见。
略微问过,道:“师弟和众弟子都连日苦战,想来也都倦怠了,且先去修养,过几日再来细说此事。”一众门人领命自散。
过得三日,正是个黄道吉日。绿袍老怪唤过崔盈,领着她进了祖师殿。却不进正殿,走到一座偏房。此殿摆设和祖师殿相类,只正中供奉的不是毒尊,却是一幅画卷。
崔盈记得绿袍老怪曾言传她大五行真气之言,想到今日传唤怕也是此事,只不明白何以这般正重。且她也未进过这殿堂,不知供奉的是哪位祖师。
正自胡乱猜测,抬眼见那画中之人,却是险些轻呼出声。原来这画中人却是双星宫左宫之主谷辰,她是没少见过的。
却见她师傅绿袍上前恭恭敬敬上了一柱香,正不解其意。耳边传来老怪的声音:“崔盈,过来,拜过师祖。”
崔盈虽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忙上前上香。闻得老怪又言:“三跪九叩首,大礼参拜。”崔盈依言而行。
绿袍待她拜完起身,取出一物,肃然道:“此册名为《合沙奇书》,是你祖师合沙真人交给我的,着我代觅传承之人。今我代师传道,将这书传给你。你以后就是五行一脉的传承之人,需勤加修习,莫堕了五行一脉的威名。若有差迟,莫怪为师法不容情。”
崔盈闻言,跪拜接过。老怪传了书,倒收起先前肃穆神情,指着合沙真人画像,淡笑道:“这就是你祖师合沙真人,他老人家功成破界以有两百年了。想必昔年你也听过他的威名。这《合沙奇书》是五行一脉的传承之典,历代先辈都有注解在上头,以你祖师的注解最详尽。你天资甚高,好生修习,必有所成,若有不解,就来问我。”
崔盈自是听说过合沙真人名头,也曾听山上同门说起过她师父跟合沙真人学过道。此时见传下了天书,着实有些喜出望外。见绿袍脸色不错,动问道:“师父,怎么师祖的仙容和那谷前辈有些相似,莫非他们有什么关联?”
绿袍闻言,苦笑一声,不知从何说起,摇头道:“怎能拿那谷家小子和你师祖并论,没得辱没你师祖名头。谷辰只是容貌有些像你师祖,没别的关系。”
崔盈似信非信,见老怪不肯说,也只索罢了。绿袍想了想道:“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也别跟着青草在外边跑了,只管在山上静心修炼。”崔盈点头应下不提。
绿袍老怪又将《合沙奇书》中法门细细给她做了些讲解,方自离去。
待崔盈出来,一众同门多少听到了风声,齐来相贺。崔盈是个八面玲珑的,虽被老怪训斥过几回,不敢调戏一众同门取乐,可人缘却好。众人见她得了好处,倒是无人相妒。
至于老怪传下天书,却也只限师徒两人知道,自是不会张扬,众人只以为是祖师传了甚法诀罢了。
崔盈正和众人说笑,却见青草这妮子鬼鬼祟祟的在一边朝她打眼色。崔盈见她醒了,也是高兴,也不知她弄什么鬼。和众人告了个罪,便拉着她往住处行去。
边走边问:“师姑,你可大好了?”青草道:“我能有什么不好?就是睡了个长觉。今早一起来,我去寻你,却听说老爷让你去祖师殿了,我便过来了。”
崔盈笑道:“你找我做甚么?”
这妮子左右瞄瞄,见得没人,笑嘻嘻的自怀中掏出一包东西。却是从易家那对倒霉蛋身上得来的宝贝。道:“崔姑娘,那个碧玉蟾蜍老爷用得上,要交公。这些东西却是我们捡来的,老爷也用不着,正好我们分了。”
崔盈见她一幅孩子气,有些好笑,道:“这些东西都被那易周老儿用秘法祭炼过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用啊。分了也没用,总不成当个摆设吧。”
青草闻言,脸都垮了:“那怎么办,好不容易白捡了些宝贝,却只能看着。”
这妮子想了想,拍手道:“要不,我们去问问那易家哥俩?我看平时你对着辛辰子他们只要笑一笑,他们一个个都听话的很,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你对那易家哥俩笑一笑,他们一准会说!”
这妮子往常见崔盈轻颦浅笑,将一众百蛮弟子迷得团团转,大为叹服。这会倒是想到这么个好主意!
崔盈听她出了个这么不着调的主意,脸都黑了。可也知到这妮子有口无心,生不起她的气来。重重的晃了晃脑袋,好似要将那想像中的情景驱除掉。
哀声叹道:“姑奶奶,还是你去向他们兄弟两个用美人计好些,我自叹不如。”
青草歪着头想了想,知道自己去怕是有些不靠谱。眨巴着眼睛看着崔盈,看样子是非得琢磨着让她去使美人计!
崔盈给她盯得有些发毛,恶狠狠的道:“你别看着我,打死我也不去!我这有个笨法子,师傅最疼你,你去求他,他一准有法子。”
青草闻言,眼前一亮,欢呼一声,嗖的一下,跑没了影。看得崔盈摇头不止。,总算把这姑奶奶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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