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玄真子闻言一涩,也不好如何,只好看着若兰这小女娃。申若兰虽年纪小,可也听出双方话语间有些不对路。她也拿不出什么主意,转头看着这新拜的师傅,问道:“弟子也取不到潭中的灵草,师傅您看怎么办?”
绿袍笑道:“你还年幼,拿不到也正常,为师替你走一趟就是。”
玄真子大急,想要说话,却被老怪皮笑肉不笑的瞪了回去。当下一行人到那福仙潭去取药。那潭在一边山巅上,里头不但有毒石、神鳄发出的毒烟,还有红花姥姥所设禁法。五彩烟霞笼罩,深不见底。
绿袍查看一阵,知道这里是个火山口,多生毒气。里头又有毒石、神鳄这两个毒物,想要下去取草,更是险恶。他也不多做耽搁,开启神眼,一道绿光照去,已是瞧得分明了。
轻笑一声,运起罡气护身,飞身而下。到得潭底,觉得脚下火热非常,便不落下,悬空而立。忽的一阵怪风,从一边乱石中窜出个鳄鱼般的异兽,通体却是暗红色。
这怪兽张嘴朝老怪双脚咬来,却破不开老怪的护身罡气。反被老怪运使神通,将它挂住,脱不得嘴。
这怪物也是岁久通灵的,知道不好,死命挣扎,想要脱身。那尾巴在地上乱打,砸得地底烂泥四溅。原来那地上看似平地,实则早被地底熔浆烤的软了。人若不查,落在上头。一则被火毒所侵,再则是陷落熔浆中,化为灰烬。
绿袍老怪也不理会这神鳄,拖着它四下寻那乌风草。只见一块四五尺高大石,不住生出黑烟,将石头周围密密包裹住,想来就是那毒石了。
老怪近前,运起口罡气,朝那毒烟一吹,将那毒雾吹散。看看这石头,也不动它。见那石头后有数十株黑草。知道是那乌风草,老怪一挥手,发出道剑气,连那块泥土铲了。抖了抖土,收在袖中。
四下一看,别无它物,也不久留,飞身出潭。
话说那神鳄被老怪罡气困着,被拖了出来,远望去倒像这怪物咬着绿袍的脚追了出来。青草这妮子一见,大叫道:“不好了,老爷被怪物咬了!”
她也不细看,挥手就是道五行剑气当头砍了过来。绿袍险险被她砍到,发出道罡气挡住。没好气的骂道:“你这死丫头,是不是要连我都斩了!”
这妮子见做了错事,缩着脑袋躲在后头去了,气都不吭。绿袍也拿她没得计较,一脚将那神鳄踢过去,道:“这东西给你做个宠物,和你正般配!”
青草缩头缩脑看看那神鳄,却是给踢晕了。抬头问道:“老爷,这东西能不能吃?”众皆为之绝倒。
绿袍下潭擒鳄取草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玄真子见了暗暗心惊。这潭上尚有冷锋、许飞娘等人,他虽有所想,却也未曾生些事出来,此时倒有些庆幸。
这人收拾心思,上前道:“老祖不避艰险,除去这福仙潭中妖物,着实令人钦佩。只是前番贫道门人遗失了件宝物在潭中,还请老祖赐还。”
绿袍老怪一愣,他倒不知道朱文将那天遁镜失落在潭中,也并没见到这东西。笑道:“你们的什么宝物我倒是没见到,就捡到了也是白得的,哪有还给你的道理?”
说完也不理这些人,就待领着冷锋等人回桂树屋中叙话。玄真子倒没料道这人如此惫懒,一时倒无话可说。
齐灵云见了,急忙上前一福礼,道:“不知前辈下潭可取到了乌风草?若是得了灵草,不知能否赐些与晚辈?铭感大德。”
这女子说话委婉得多,又是个小辈,老怪倒也不好骏据。想着这乌风草也不是必须之物,就她峨眉没这灵草,也可寻别的灵药替代。大笑道:“你要这乌风草倒是有,你那师伯要却是不给!”
说罢取了十株灵草反手抛给齐灵云,带着众人头也不回,自行去了。倒把个齐灵云闹了个满脸通红,玄真子直冒火。
眼见人去的远了,笑和尚低声问道:“师伯,我们怎么不好好教训这魔头一番,反倒由他如此猖獗?”
玄真子看了一眼一旁如同个泄气皮球一般的易周一眼,暗叹一声,漫应道:“这魔头气数未尽,到时自有人除他,我也不好多生枝节。”
这却是他峨眉派惯常之语,一时成不得事就如此说法,回头再慢慢算计。一众小辈听得多了,习以为然。
其实自双星宫立于苍莽山后,长眉早年定的谋算,已是多有落空。而妙一真人这辈却是比不得他们师傅。谋划来谋划去,结果苍莽一战却是大失所望。
此时玄真子嘴上说得笃定,其实是说顺了口罢了。他和身边这易周不过是伯仲之间,易周被绿袍老怪打得老巢都丢了,他又能有多少胜算?不然依着他峨眉派往昔做派,对这老怪哪能这么客气?
玄真子见易周被那绿袍拿话一逼,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越发心烦。他也别无它法,只得带人回转峨眉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