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怪此语一出,白骨神君就有些坐不住了。苦笑道:“绿袍老哥,我这徒弟,生平就好这调调。这回终是闹出事来,倒是我平日里疏于管教的缘故,还请看我薄面饶他一遭。”
晓月禅师也道:“老祖,五当派本就和我们算不得一路。虽然却不过许道友和法元道友两位情面,来了几位。可只怕终究还是要走的,倒也怪不得龙飞道友。”
绿袍老怪淡淡道:“别怪本座直言,来这慈云寺的道友都是为朋友之义,我等原本只该有感激之意。可来的人自有师承派别,各有不同规矩。龙飞爱慕石玉珠道友,本是他两个人之间的事。可他不合心起歹念,意图**人家。这作为往小了说是坏了朋友之义,往大了说是不顾大局,只图一己之私欲。若人人如此,致使人心涣散,这慈云寺破败只在眼前。由此可见必要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你们以为如何?”
在座诸人都称得上一方之雄,并不是都是没脑子的。早有人觉得这闹哄哄的场面不是长久之策。可也没人出来管这闲事,谁也不是服人的主,得罪人的事都不想做。见得绿袍老怪愿意出头,倒是一致赞同,心里头如何想,就没人知道了。
绿袍老怪也不理会他们心思,对白骨神君道:“白骨老弟,你我也是几百年的交情了,本来你门中之事,我是不当过问的。可势态如此,我也只能强出一回头,拿龙飞问责,也算给众人一个交待。你若不愿,就带了龙飞自行离去吧。”
白骨神君闻言,沉默良久,方道:“绿袍大哥哪里的话,当年我还未成道时,大哥身受重伤之际,犹自记着给我送去灵丹,我方得就元神。这般恩德,我若因这么点小事,就自顾自去,怎还算是个人?龙飞这孽徒就交由大哥处置,绝无二言。”
绿袍老怪点了点头,又和众人商议一阵,商定了几条规矩。约定明日共议,方才散了。
绿袍老怪又叫着晓月禅师、冷锋,魏枫娘自回房中说话。因这住的地方都是在地下仓促开辟,人又多,免不得拥挤。除了一众位份高的是独室居住,余着都是几人一间。
百蛮山来的人多,占了一排六间屋子,仍嫌紧凑。此时又多了绿袍带着崔盈四个,更是狭小。好一阵腾罗,才算安排下来了。绿袍老怪和冷锋安置在了最里头一间。紧临着的是崔盈四女,接着是辛辰子、梅鹿子、随引三个。外头三间是百蛮其余十多位弟子住着。
绿袍几个过去时,辛辰子这屋子里倒热闹的很。门是开着的,三四丈见方斗室挤了一堆人。一眼望去,崔盈四女加个毛紫衣都凑在里头。辛辰子此时倒是面色甚好,靠在床上,正向着五女大献殷勤。那靠墙的小几子上放着两个朱果。
绿袍以明其故:红莲送了他一盒朱果共六十颗,他留了十颗以备炼丹。分了十颗给芷仙,五颗给了若兰。余者都交由崔盈收了,着她看着分派。这珍果虽好,于修成元神之辈其实用处有限,崔盈也用不着吃它。没给青草这丫头保管,实则是这妮子太过贪吃,给了她估计也就没得剩了。想是崔盈见辛辰子受伤亏了元气,她是惯会做人的,故此给了几个。倒让这人一时回复了不少,有精神卖弄了。
这群人见得绿袍一行过来,连忙出来见礼。老怪也不理会他们,摆手任他们自去折腾,领着晓月三个回屋说话。地室中陈设简约,一个木床,几个蒲团,两个小茶几。壁上两枝巨烛照明,别无它物。四人就在蒲团上坐了。晓月三人知道绿袍老怪叫他们必有话说,是以都不开声。
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崔盈托着套茶具蹩了进来,笑道:“知道师傅、师叔和两位道友要秉烛夜谈,我特意备些茶水过来伺候。”
绿袍老怪摇摇头,知道这人鬼精灵,道:“你听着也好,以后你也要长驻此地,有事你做。”
崔盈也不知从何处学得手好茶艺,自瞳娘隐居,倒是她为绿袍煮茶的时日多。闻言嘻嘻一笑,自顾忙活。绿袍老怪环顾四人,淡淡道:“此前慈云寺之事都是你们在主持,我也知之不详,且和我说说始末。”
魏枫娘笑道:“我和冷道友是最先到的,就由我先说说吧。”原来早在去年秋季,先是许飞娘飞剑传书请人起。五台派旧人连带些他们交好的朋友就陆续进驻慈云寺,准备和峨眉斗法。
这些人形形色色,既有剑仙之流,也有江湖豪客。多是和峨眉派有些过节的。人一多了,事端也就多起来,再者来的有不少行事不检点之辈。敌人没杀到,倒是在周围做了些恶事。偏偏还犯在了峨眉先期赶到的人手中,加上他们那边一宣扬,这慈云寺算是声名扫地。
到得冷锋、魏枫娘各带着百蛮山和双星宫的人入主慈云寺,方才好了一点。只是都是同道中人,也不好过于苛求。后来毒龙尊者请了师文恭来慈云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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