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卿一身素衣进了卧房,她看着床上面色虚弱的苏清清,心底五味具杂。
"姐姐……"苏清清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给她行礼。
林月卿连忙拦住:"段泽不在,你大可不必装模作样。"
林月卿没有跟苏清清多言,直接走去摇床边,看着那刚被奶娘哄睡的小不点。
她将袖中的长命锁拿出来,放至了枕头边。
"好好照顾小小少爷。"林月卿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这是她第一次来看这个孩子,也是最后一次。
离开梨苑,林月卿便直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最后环顾了一眼自己住了七年的梅苑。
院子里的梅树,今年迟迟没有开花。
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显得寂静萧条,亦如她的心。
军区医院。
"大夫,您给我安排国外医生吧,我想活着。"林月卿对着自己的主治大夫说道。
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是可以为他去死,是希望生命最后一刻躺在他怀中。
可林月卿已经不想把自己的生命终结在北帅府了。
"你现在拖了这么久,早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杜大夫看着检查单,惋惜说道。
林月卿扯了扯嘴角,表情依旧淡然。
"那就顺其自然吧,能撑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她只是想再活久一些,等彻底忘了自己挖心掏肺爱了七年的男人,再死去。
死前还念着他,他的心却不在自己身上,那样太残忍了。
林月卿深吸一口气,敛去脑中的杂念。
"最近鼻血流得少了些,但时不时咳嗽却带了血丝。"她对杜大夫讲道。
杜大夫面色凝重了几分:"夫人把外袍解开,我听听您后背的肺音。"
他拿出一个西式听诊器,放在了林月卿旗袍外的后背处。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人猛地踢开,几个身穿军装的高大身影闯了进来。
"本帅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私会奸夫!"段泽的声音冷得渗人。
杜大夫慌忙解释:"大帅,我只是在给夫人检查……"
"哼,什么检查要脱了衣服?"段泽眼底泛着凶光,猛地将正在穿外袍的林月卿拽了起来。
林月卿脑袋一阵眩晕,连着深呼吸了三下才缓过神。
"你放开我……"她实在没力气去跟这个男人做无谓的解释。
"放开你?让你跟这个奸夫一起私奔逃跑?"段泽瞟了一眼地上的行李袋,怒气暴涨,"林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