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脸面丧尽。周围看热闹的四邻街坊,过路行人,或而嘲笑、或而起哄、或而叹气。
水玄灵面上露出鄙薄之情,对柳少阳道:“这华服公子好生跋扈!那老头也是,就算是欠了赌债被上门讨要,也不用这般趴在地上哀求吧。”
华服公子听了驼背老者这话,讥讽道:“再宽限些时日?哼!我看不必了吧。再过些日子要还的更多,本公子等到那时,你还是还不上钱,岂不是白被消遣么?”
说到此处,眼睛在那青衣少女的脸上转了几转,笑道:“叶老头,我看不如这样。你把你这座院子,二百两抵给我。剩下的嘛,你这女儿倒还长得有几分姿色,不如本公子卖你们个天大的便宜,收她做个偏房小妾。你的赌债,我给你一笔勾销了便是!”
这话一出口,四周看客好似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趴在地上的驼背老者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只是连连摇头。
身旁满脸泪痕的妇人听了这话,“扑通”一声也跪在地上,慌声道:“冯少爷,我家阿青身份卑贱,哪里配得上您的富贵之躯。您就高抬贵手,再宽限我家当家的这赌债几天吧!老身在这里求你了,给您磕头了!”说着“咚咚咚”连磕了几下,抬起头时,额头上满是血迹。
那青衣少女,原本只是一双妙目怒视那华服公子。见这妇人给他跪下磕头,慌忙跑上前去,叫声:“娘,您快起来!”将那妇人扶起,接着愣了愣,转身对骑在马上的华服公子恨声道:“姓冯的!你免了我爹的赌债,以后别再难为我爹娘,我跟你走便是!”说着眼圈一红,登时留下两行清泪。
那妇人听了这话,急忙道:“阿青,你说的什么胡话,这怎么行!娘就是死了,也不会把你给这冯公子做小妾的!”
华服公子本来听了青衣少女的话,面上颇有得色。见那妇人出言阻止,不由怒道:“你这老婆娘添什么乱!你女儿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好废话的!难不成嫁了本少爷,辱没了你女儿不成么?当真是笑话!我看择日不如赶巧,今天你女儿就跟本少爷我回府吧!”说着招呼左右仆人,要把那青衣少女抢过来。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发出阵阵骚动,有看不过这番场景的愤怒之人,却大都怕惹祸上身,敢怒而不敢言。
水玄灵再也看不下去,正要上前,却见柳少阳伸手按了按她肩头,抢先一步走上前去。
场中两个家丁,这时正要去拽那青衣少女。柳少阳双足似缓实疾,几步跨到两人面前,口中缓缓笑道:“诸位兄台,这可是天子脚下,有话好好说便是,这般明抢怕是不太好吧!”
说着双掌一分,左右各一只手轻拍在那两名家丁的肩膀上。那二人被这么一拍,登时只觉得肩上仿佛压着座大山一般,双臂垂软,两腿再难挪动一步!虽是开口连声咒骂,面上却已露出惊惧的神色。
华服公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竟有人敢来捣乱。起初先是一惊,随即看清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喝道:“你是什么人?本少爷办事轮得着你出来说三道四,凭地里这般不知死活!”说着朝身旁几个家丁嚷道:“你几个把这小子给我拉到一边偏僻处,好好教训一顿!”
这几个家丁虽说也练过些拳脚,柳少阳却全然没放在眼里。当下拍了双手之下两名家丁的肩肘要穴,轻推了两下,这两人便有如两只抽了鞭的陀螺,七拐八转滚到了一边。
这时那后上来的几名家丁已奔到柳少阳面前,当先一人出拳生猛,直奔柳少阳面门。柳少阳面上仍是含笑,化指为剑迎了上去,这一指正点在那一拳的拳面上。
出拳的家丁本以为这一拳下去,柳少阳势必被打翻在地,不成想自己的拳头就好似打在钢锥之上,一碰之下疼得捂手乱跳。
眨眼间后面又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来势汹汹,伸手就来抓柳少阳。柳少阳目视前方,只作不见,双手左右各划个半圆,便如同两只鹰爪一般,避开左右二人伸来的手臂,正抓在两人胸前衣襟之上。随手往起一提,平平掷了出去。
这两人被这么一扔,初时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待双脚着地之后,这股力量倏地减弱,身子竟能勉强站定不倒。
原来柳少阳本想狠狠教训这几人一番,只是此刻身处京师不愿惹事,便下手之时给对方留了颜面,好随后妥善了结。
剩下的几名家丁,见同伴竟被柳少阳玩弄于鼓掌之间,心知遇上了高手,一时间进退全都不是,愣在当场。
围观的人群本是议论喧闹之声纷杂,如今见柳少阳当众出手,顷刻间一时寂然,人人一双眼睛都瞅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小黑在人群里,瞧见柳少阳几下便镇住了华服公子手下的众家丁,心里高兴,带头拍手叫起好来。看热闹的众人,似乎平日里见惯了这些人耍横逞威,怕惹事上身,虽有百十人之多,喝彩之声却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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