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员外此时早就等得心中不耐,好不容易见柳少阳二人出来,忙赔上笑脸道:“两位高士忙碌辛苦,鄙人在这里万分谢过了!只是刘某听得后半夜没了响动,不知最后怎么样了?”
柳少阳缓然坐下,面色凝重,沉声道:“刘员外,你府上来的哪里是什么盗贼,分明便是身死之人的冤魂!亏得我玄门修习多年,道行玄法精深,才将它驱赶了去。这包东西便是鬼魂所遗,可是你府上的吧!”说着将那兜着财物的包裹放在桌上。
刘员外听柳少阳说,自己家中招惹的竟是冤魂厉鬼。再想起这几日连番被盗的种种蹊跷诡异,以及手下的家丁仆役和州衙的众捕快里外布置人手,却连可疑之人的影子也未曾瞧到。
种种想去,这府上失窃,当真不像是肉体凡躯之人所为。不由得一时间又惊又惧,亡魂大冒,张口连说:“这……这……”后面的话,却哆哆嗦嗦,一时说不出来。
柳少阳说这话时,水玄灵正品着杯中香茗,一听之下,几乎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不意间呛住,咳嗽几声,脸上强忍着笑意。
柳少阳见刘员外已被自己唬住,装作沉吟半晌,而后一本正经地肃声道:“刘员外,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做得什么逼得人家破人亡的违背良心之事?”
那刘员外听了面皮抽动,略想之下,颤声道:“莫不是城北的张瓦匠么?我前些年使些手段,强娶了他女儿做妾,他气得从那时便一病不起。我虽碍着与他也算是是亲家,差人送了好几回汤药,可那老头上个月,却终是撒手人寰了。”
说完又思忖片刻,接着惊惧道:“或者是董村的方老丈?我年前低价并了他家户头上的十余亩的土地。谁知他告官无果,一时想不开,竟投井自溺而死。此事出了人命,之后我为他家补了好些银两,若折到那土地上,却也算得上高价了诶!”
柳少阳听他竟干过这许多恶事,心中虽怒,嘴上却道:“这便是了,定是他二人中谁的魂魄死后没能为阎王收去,化作厉鬼要散尽你刘员外的万贯家财。它昨夜惧于我的玄门法术而逃,却保不齐以后还会再来!”
那刘员外听了这话更是害怕,连声哀求柳少阳设法相救。柳少阳装作沉思一番,缓缓道:“员外若想摆脱这厉鬼纠缠,却也不是没有法子。”
刘员外一听有法子,赶忙请教。柳少阳让人取来笔墨纸砚,有模有样的画了几张道符,又显了手功夫,口中念念有词一番。
临去之际叮嘱道:“员外将这些个施了玄法的道符,分在府中各门处贴了。从今往后,只要记得不做违背善道之事,灾年施舍百姓,平日广积善德。这冤魂在冥冥之中看了,定然不会再找上门来!”
那刘员外此时一心只想着摆脱那冤鬼纠缠,便将这几句话牢牢记住,价连天地将柳少阳和水玄灵谢过。
他二人告辞了那刘员外出了刘府,水玄灵登时笑得花枝乱颤。柳少阳想起那刘员外竟将自己一番戏言尽信,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镖局众人落脚的客栈之中。柳少阳只留下卫旭与自己一起去丐帮,让水玄灵和刘仲平带着镖队先走,自己只待把事情办妥,便随后也赶往开封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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