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探得了准信儿,谋划着要去盗宝不成?”
他此时心中讶异间诸般念头转过,但脸上却丝毫未露声色。只是看似盏箸未停间,更是玄功内敛,凝神细听。
那乌千仞听到此处不由“咦”了一声,亦惊亦喜道:“此话当真?那二哥你快说说知道宝藏下落的那人是谁!那陈友谅当年地连数千里,拥甲百余万,真可谓是雄极一时,所囤的宝藏定然了得!咱们兄弟三人若是得了这笔宝贝,便是下半辈子日掷千金,四海逍遥,那也是享用不尽了!”
旁边的屠千山见乌千仞激动之际,声音竟而越来越大,紧忙沉声道:“老三你小声些!这地方人多眼杂,此事莫让旁人听了去!”
乌千仞朝四周扫了几眼,撇了撇嘴笑道:“大哥你忒也小心!咱们三人坐在这角落里说话,旁人倘若没有多年的内功修为,如何能够听清咱兄弟三人说了些什么。我瞧这酒楼之上不过尽是些没练过武的酒囊饭袋,嘿嘿,也就是二哥方才直瞧的那小娘皮和他边上的毛头后生,看着像是半个练家子。不过瞧着这两人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只怕是练气还未窥门径吧!”
屠千山侧眼暗瞥,朝柳少阳和江雪茵这头微微斜觑几下,没好气道:“老三,你还是这般大咧不顾的性子!这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江湖之上人委实大有能人,咱们兄弟三个虽说武功不弱,但做起事来却也不可不慎!”
这几句话坐在窗边的柳少阳听得真切,不由与江雪茵对视一眼。只见江雪茵虽是侧身坐着不去瞧那“雁荡三英”,但脸上秀眉微蹙,牙关暗咬,显然正是心抑恼怒。
柳少阳见她神情如此,蓦地想起,禁不住想起自己在瓜洲鸿雁楼上第一次见江雪茵时,少女也曾对自己生过敌意。想不到三年不满的光景,自己与江雪茵竟能有今日。
他心中感喟之余,心间暗觉好笑:“那乌老三忒也托大了,倒是这屠老鬼还算有几分见识。嘿嘿,那白千鼠盯着谁瞧不好,偏要来惹这位江女侠,说不得一会儿定然是有苦头吃了!”
那边角落里的白千鼠干笑数声,将桌前酒尊一饮而尽,低语道:“听说当年朱元璋攻破武昌城受降陈理之后,也多少听到了陈友谅藏宝的传闻,当下便问起陈理宝藏的下落。那陈理本就贪图安逸,无心复国,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他只是知晓此事,知道宝藏藏在鄱阳湖左近。但这笔财宝具体何处,他虽曾被拥登帝位,却也不曾过问详尽。”
乌千仞听到此时心有不耐,不禁嚷道:“二哥,你这囫囵话绕来绕去,忒也啰嗦。倒是快说说知晓这宝藏所在的人是谁,咱们兄弟三人也好寻到那人,逼他说将出来!”
那白千鼠摇了摇头,微叹道:“乌老三,要取这笔财宝哪有你说的这般容易。那知晓这桩隐密的人,可当真是大有本领!此事干起来稍有不慎,咱们‘雁荡三英’别说下半辈子逍遥快活,身家性命只怕便要就此交代了!我晓得这桩隐秘之后,只因自忖委实拿不定主意,这才当即传信给大哥三弟,速来到这杭州城聚首商议!”
乌千仞满脸不信道:“二哥你何出此言?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瞧着咱们三兄弟只要协力联手,那人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怕对付不了诶!”
老大屠千山深知白千鼠平日里极少说过如此丧气的言语,此时听他说了这话,禁不住奇道:“老二,你且说说那人是谁?”
那白千鼠脸上现出不甘之色,又仰头喝了口酒,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此人遁隐山林已有多年,可昔年里江湖上素有传言,大哥和三弟定然知晓。那句‘八卦刀掌翻日月,六合神拳震楚天’,说的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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