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旋即跏趺入定静摄心神,转起心籁融玄功暗察万籁之气息,不多时果然感应有大风起于东北。当下念动玄诀算准时辰次日将至,心中有数功行敛毕。
待纳气回神睁眼来瞧,已是卯牌将尽日出天明。得耳听土丘之下有呼喝之声,朝坡下望去但瞅人影晃动,竟围了几匝千余南军。
再众人早已醒来,诸侍卫尽都凛然戒备,唯独朱棣谈笑自如,淡然道:“孤王适才见贤弟运功不敢搅扰,谁曾想来了这许多宵小,聒噪不迭当真惹人生厌!”
柳少阳见朱棣从容如此暗暗佩服,亦是笑道:“大哥,小弟于如何破敌已有计较,咱们这便回营去罢!”
朱棣神色欣然,点头道:“贤弟想出了对策,那自是再好不过!”遂令众人上马回营,自个儿驱骑在前,手擎宝剑高喝一声:“本王昨夜来瞧彼营与兄弟畅饮,眼下酣睡一宿酒醒神清。念天有好生之德不劳诸公相送,想活命的都让开些罢!”
说着胯下高头健马嘶鸣一声,当先奋蹄朝坡下驰来,当真是人似猛虎马如蛟龙,卷地而下气势了得。
诸南兵对这位雄震北疆数十载的燕王,本就大多心怀畏惧。听得这一喝禁不住人人惊凛,好似开浪纷朝两边避让。便连其中武功自恃不弱之辈,亦相顾愕眙未加阻拦。待到回过神来,朱棣柳少阳等十余骑风驰电掣,已然一股脑尽都去得远了。
翌日两军约定复战,燕军移兵至南军营阵东北角而列,盛庸哪知缘由未觉有异,只传令诸军坚守各垒,欲等燕军来攻受挫再趁势反击。
哪知燕军行伍结成只不来攻,前阵诸兵卒竟解甲置刃席地而坐,盛庸遥遥瞧了数个时辰,眼见堪至未牌燕军仍是懈怠不动,忍耐不住调左右两军精锐出阵来战。前阵燕兵这才人人穿甲挺刃,与南军厮杀一团。
两厢恶战天色渐近黄昏,盛庸见少占上风时辰已晚,欲要收兵来日再战。谁知此时正斗的诸燕军似有不支,械抛旗掷纷往左右散遁开去。盛庸在帅台上瞧了心头大喜,挥动令旗命三军齐进,想要一举破燕。
不料众南军喊呼而出甫临燕阵,忽而有东北恶风呼啸刮来,沙尘蔽天砂石滚滚,尽朝打西南方向冲来的南兵卷去。
一时间众南兵目为砂石所眯立足难稳,不防燕军阵里闯出数万精卒手提长刀,个个身披遮首大氅乘风杀至。如此一来南兵顿时溃乱,不少人晕头转向间,已成了无头冤鬼身赴黄泉。
燕军这厢遽然间鼓角震天,人人高喊杀敌报仇。盛庸大惊之下欲要勒令各部士卒,狂风袭来却已将他脚下帅台刮得塌陷。竟把台上的盛庸颠将下来摔得晕厥过去,一旁众亲兵紧忙将他扶起,拥着往南逃遁而去。
如此一来南军溃败,只往西南方向争先逃命。奔窜至滹沱河口,水流湍急后面逼迫甚紧,互相踩踏落水而死,碾绝溺亡者难以计数。
燕军趁势掩杀数十里,俘卒万余方才止歇。翌日天明收拾战场,所得器械累累马塞山坳,居然又是因风得势的一场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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