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他想多了么?
徐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皇兄为皇贵妃而痴迷入道,眉间心上只有她一个人,又怎会对沈妱这个小姑娘格外关照?更何况,沈妱是端王妃,皇兄再怎么荒唐,还不至于生出什么龌龊的心思。
应该只是对弟妹的一点关心罢?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样胡思乱想着,等他见到脸上隐约颓丧的沈妱时,那些念头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快步走过去,觉得奇怪,“不高兴么?”
“没有。”沈妱摇头,自觉的握住了徐琰的手掌,“咱们回去吧?”
徐琰觉得沈妱有些不对劲,可是她不愿意说,他也不能在御花园里深问,便状若无事的带她出宫。
等两人坐上马车,沈妱这才将努力假装淡定的脸一垮,嘀咕道:“我是哪里得罪过皇后么?”
“皇后难为你了?”徐琰觉得诧异。
“嗯。说了好些奇怪的话,说我也是个……额……妖精胚子。”沈妱取过小屉里的荔枝,剥了一粒喂到徐琰口中,又给自己剥,喃喃道:“太妃对我有气也就罢了,怎么皇后也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她也挑刺儿了?”
“算是吧,拐弯抹角的说我教养不好,在御花园里不懂分寸什么的。倒不是我想告状,只是她这样挑刺,我总该理清楚原因吧,不然岂不是要做屈死鬼?”沈妱认真回忆她跟皇后的几次接触,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触怒过她。
难道是因为有崔太妃的嘱咐,皇后才有意针对?
沉思之间,纤手不自觉的剥着荔枝,一粒粒的送入口中。
徐琰在旁边看得好笑,将手头剥好的抢过来吃掉,道:“大热天的,小心吃多了上火。”他自然也觉得诧异,从沈妱头一次拜见开始,皇后就表现得奇怪,当时就在言语中提及沈妱的家世,今日又说教养之类的话……
想了半天也不明白皇后到底是哪里来的敌意,徐琰无奈摇头。
倒是沈妱忽然想起了什么,“殿下——”她猛然扭头,嘴唇蹭过徐琰的下巴,声音却有些急切,“你当时是不是问我母亲是否跟皇后娘娘有过节?”
“嗯,头一次拜见皇后的时候,怎么?”
“殿下为何要问这个问题?”沈妱目光灼灼。
这是她已经猜到原因了?徐琰不敢打岔,便道:“皇后与太妃关系平淡,不至于因为太妃就针对你。若说是和我不对付,也不会在皇兄勉强故意拿你的家世说事情,惹得皇兄不高兴。我看她是见了你就不高兴,像是忍不住就要出言讽刺。当日她多次提到岳母,我才会起疑。”
“是了,今天她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提到了母亲。”沈妱皱眉,努力的回思片刻,今日霍皇后的言语便又清晰的回到了脑海。
“对,就是提了母亲!”沈妱一下子坐了起来,“肯定是母亲和皇后有过纠葛!”
她霎时想起了母亲的种种奇怪表现——当时不愿意让她嫁给徐琰,怕皇室是非太多;在她讲述当年京城里故事的时候,有些地方也是欲言又止;孟老太爷丧事之后,崔太妃召她们母女入宫,母亲有意推诿,最后让孟老夫人陪着进宫。
是母亲跟皇后有过节,才会不肯进宫,免生是非吧?
沈妱这样想着,心里愈来愈笃定。她自然不愿意闲得没事儿就被皇后挑刺针对,这事儿关系到她往后在宫里宫外的太平,还是该问清原委、有所准备才好,当下便定了主意,“我要找时间去拜望外祖母。”
“好。”徐琰一口答应。
沈妱扔下了这个心结,便又扭头问徐琰,“皇上召殿下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呢?”
“魏王的事,他又不安分,惹得皇兄生气。”徐琰将沈妱揽进怀里,手便不安分的往沈妱怀里钻,“怕是背后有人捣乱,还得好好查查。”
——娶了沈妱之后,夫妻便是一体,这些事他也或多或少的会告诉沈妱,叫她知道内情,总有助益。不过魏王对于什么的诬陷,还有对她兄妹俩“妱明”二字的恶意揣测,徐琰并没有说。
沈妱便也点头,“魏王能跟太子对抗,应该是识时务的人,怎么却又在这节骨眼上撒盐,惹得皇上更怒。”
“是这个理。”徐琰摩挲了半天,心里便是蠢蠢欲动,揽着沈妱的纤腰叫她紧紧贴过来,唇已经凑到了她的胸前,“我家阿妱,果然聪明。”
……
这算哪门子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