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板前,纹丝不动,活像个雕塑,他缓缓地接过话茬,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又认真对比了这两单案子,单从表面上来说,感觉就是个单独的个案。”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就如勇哥所说,是个单独的个案,而我们当时也正是如此来侦破案件的。”范馨云的双手抱着一沓资料,她轻蹙了蹙眉,她的黑色大眼睛,平常是那么明亮,此时却闪着热烈的暗光,纯黑的眼珠儿缓慢地游移着,若有所思地说,“就这两单个案来说,我们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当然就更找不到相关的嫌疑人,但是我们根据现有的资料已经完全排除了情杀和仇杀的可能,最后劫杀的可能也找不到相关的佐证。这都是我们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推理的,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站在凶手的角度来推理,是不是会发现其他线索呢”
“问题就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凶手有可能是路人甲乙丙丁,”许海城涨红着一张脸,他那浓眉下眼睛里,藏匿着满满的黯淡,沉声问道,“那我们怎么可能站在凶手的角度来进行推理呢”
“海城,你这就说错了。”唐春横了一眼许海城,轻拧了下他的胳膊,不屑地轻哼一声,不无鄙视地说,“如果这两单案子确实是有某种内在的关联的话,凶手也有可能是和两个死者周韵琴及陈文琳有纠葛的某个男人,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明确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而已。”
“你也说了你那种可能是建立在如果的前提下。”许海城那充血的眼睛闪着严厉的光芒,眼里冒出的火焰照亮了他平凡的面孔,他扬起声音辩解道,“春,我们是警察,说话一定要严谨。”
“你••••••”唐春竟找不到其他话来反驳,她脸上顿时布满了窘迫,迅速涨红了起来,说话的声调有些变了,她恼恨地跺了跺脚,还是不解气,重重地拧了下许海城的肩膀,看到许海城龇牙咧嘴的样子,方可解气。
“虽说我们警方说话一定得谨慎,但现在是在侦破案件,在进行案件推理时,任何可能性都有可能发生的。”景清漪看了眼唐春因窘迫而绯红的脸,她安抚地轻拍了下唐春的肩膀,正色道,“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春说的那种可能。”
“我们何不换种思维来进行推理”范馨云若有所思地敛下眼眸,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敲了敲在她胸前的资料,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试探地问。
“馨云说的对,我也正有此意。”景清漪环绕双臂,她拿笔的手托着腮,张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地游动着,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翘这是每当她进行案件推测时,为大家所熟悉、所喜爱的神态,沉吟片刻后,轻声说。
“这就叫做反其道而行之。”范馨云脱口而出,沉寂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老大,那你说怎么办”许海城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很是认真地问。
“试想,这两单案子死者周韵琴和陈文琳真的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我们肯定要从这两单案子中找到相关的关联性。”景清漪仍保持着托着腮的动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眼波随着脑海中的思绪转动着,她原先面目上的平静安定,就变成娴雅热烈的表情了,那好像晶明当空的午日,在两秒钟之间变成灿烂庄严的夕阳一般,她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正如苏伟刚刚所说,根据尸检报告,两名死者的死因完全一样,均是窒息而死。死因相同还不能证明是同一个凶手。大家似乎都忘了一点,我们看回尸检报告,两名死者均是在死前遭受过残酷的性侵,然后才被杀害,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两名死者的下体均被凶手用漂白水腐蚀过,致使我们警方无法提取到凶手的精液,这也直接证明凶手拥有高智商的犯罪手法。”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许海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切,就你那低智商的脑瓜子,”唐春瞪了一眼许海城,又伸手狠狠地推了推他,轻哼一声,不无鄙视地说,“怎么可能会想到呢”
“哼,你不也没想到,还说我”许海城横了一眼唐春,低声反驳道,“我要是智商低的话,你也和我一样都是低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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