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a市天空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如同坠人梦境。
“老大,这么晚还来警局”低沉的嗓音滑落在寂静夜晚的上空。
景清漪刚走到警局门口,就听到苏伟的声音,她转头看到不远处苏伟胖胖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奔到了她的跟前。
在昏黄的灯光下,景清漪这才看清楚了汗涔涔的苏伟,他简单地用右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擦后不久额头上又层出不穷地冒汗,刚刚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
苏伟扶了下有些歪着的眼镜,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晚上显得特别清晰,似乎还没缓过劲来,气喘吁吁地说:“老大,我也刚从外面回来。”
景清漪从包里抽出一包纸巾递给苏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先擦擦吧。等下再汇报相关情况。”
“哦,好的。”苏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脸上略微有些暗红,忙不迭地接过餐巾纸,仓促地抽出一张纸慌乱地擦着,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景清漪看到苏伟那笨拙慌乱的神情,实在是可爱得紧,她不禁莞尔一笑,心里原本有些郁闷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
“走吧。”待苏伟擦了汗后,景清漪转身提步踏进庄严肃穆的警局,苏伟紧随其后。
晚上,办公室里非常安静,犹如没有人在一样。
“嗨,老大,你就过来了”唐春瘫坐在办公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眼就瞄到了快步走进办公室的景清漪和苏伟,她迅速蹬地一下站了起来,微笑地打着招呼,“额,苏胖子,你和老大一起过来的”
“没,刚在门口遇到的。”苏伟随意地抽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抬眼看到唐春双眼里涌现的类似八卦的意味,他微抬起右手臂,摆了摆,连忙解释道。
“春,你看看你把苏胖子吓成什么样啦”许海城的左手托着摊开的资料夹,右手握着黑色中性笔,似乎是在资料上标注什么,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瞥到苏伟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他把笔放进资料夹里,一把合上,右手拿着资料夹轻敲了下唐春的后脑勺,轻声数落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八卦”
“诶哟痛呀。”唐春痛呼一声,抬起右手条件反射地抚摸了下刚被敲的地方,她愤愤地瞪了眼许海城,左手出其不意地重重地挥了一下他的左手臂。自从上次被他们打趣之后,她的目光就不敢与他对视,只要触到了他的对视,她就赶紧避开,想起这个,她就满脸的惆怅神色。
原本在许海城的脸上还有些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他龇牙咧嘴地痛呼着,他愤愤地瞪了眼唐春,重重地哼了一声,撇过头,一副好男不和女斗的表情。
此刻,安静的办公室因这一对欢喜冤家的斗嘴,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意,不知谁忍不住笑出了声。
顿时,大家便开怀大笑。
“春,资料整理出来了没”景清漪收起嘴角不断扩大的笑意,轻蹙眉,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染着严肃、庄重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
“额,老大,已经整理好了。”唐春的眉毛下那双眼睛虽不大,却显得很有生气,滴溜溜地转悠着,似乎是想打着不为人知的小算盘一般,她轻蹲着,趁着许海城不注意的时候,从他右手上出其不意地一把夺过资料夹,对着他得意洋洋地轻哼着,将资料夹递给景清漪,轻声汇报,“这一份资料是根据死者周韵琴的朋友同事及渣男刘武斌的描述整理而成的,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死者周韵琴此人的性格及为人处世。”
“恩,不错,虽然查不出来死者周韵琴在受害前到底发生的事情,但以小窥大,可以从她平时的生活中得知她怎么引起凶手的注意了。”景清漪接过资料夹,低头粗略地翻了翻,整理得还比较到位,抬眸,她那细长的眉毛微微向上挑起,深黑的眼睛里闪烁着机警,她扬声称赞道。
“也就是说,我们要查凶手为什么会以死者周韵琴和陈文琳为目标。”唐春的右手托着腮,张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地游动着,丰满的下巴微微上翘,她沉吟了许久才接过话头说。
“可是,这个原因我们至今都还没有查清楚。”许海城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呐呐地说。
“是的。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查清楚,现在凶手在暗,我们在明,”景清漪一把合上资料,抬头扫了眼略有些凌乱的办公室,看到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出现的倦怠和疲惫,她的心间滑落着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只想着尽快抓到凶手结案,“我们至今还无法明确凶手的身份,这对于我们警方而言,绝对是个劣势。”
“如果我们手头上的资料掌握得越多,对凶手的了解就更深,知己知彼,方能达到百战不殆的效果。”唐春轻点了点头,她的嘴角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给疲惫的其他人添了几分信心。
“关于凶手为什么会选了死者陈文琳为目标,我想我已经查到了。”苏伟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粗略地整理了下手头上的资料,起身走到景清漪跟前,将一沓资料递给她,低沉而又自信地说。
于是,众人的目光全部锁定在苏伟的身上,屏住呼吸,认真地听这苏伟接下来说的话语,生怕听错了任何一个字。
“老大,我给你的资料是根据死者陈文琳的家人同事及朋友的描述整理而成的,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死者陈文琳此人的性格及为人处世。”苏伟从容不迫地扶了扶黑色的镜框,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你如果立在他的面前,就好像自己的心肝五脏都被他看透了一样,看着聚集而来的渴望目光,他娓娓道来,“死者陈文琳受害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所以死者在受害前发生的每件事基本上都能查清楚。据死者陈文琳同事回忆,受害前几天基本上就是和往常一样地上班,也没发生过特别不对劲的事情,除了一件事。”
“除了什么事”唐春那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镶了一圈乌黑闪亮的长睫毛,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她焦急地一把抓住苏伟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
“那件事发生在案发前三天,她们下了飞机后,拖着行李箱穿梭候机楼时,有个岁的小男孩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一个孕妇,刚好陈文琳走过,就扶了孕妇一把,”苏伟皱了皱眉,顿了顿,细致地把当时整件事情给还原,“小男孩自知自己做错了事情,就低着头沉默在一旁,陈文琳见状,将孕妇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再走到小男孩面前,蹲着和小男孩说这样做不对。”
“这件事是好事呀。怎么会招致凶手的杀害呢”唐春心生疑惑,用一种狐疑眼光地打量着苏伟,不解地问。
“我也觉得不合理。”许海城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他轻声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景清漪却没有说什么,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对唐春的话似乎既没表示认可,也没有反驳,只是敛下眼眸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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