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贴在她她刚放在座椅上的手背上,如此明显的制止,她疑惑地望向他。
一时间祁懿琛倾身将两手撑在景清漪座椅的两旁,将本欲起身离开的的女子圈在胸前,禁锢在他宽广浑厚的怀抱里。
景清漪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此刻的她思绪纷繁,心乱如麻,她似乎还是不敢直视着他那逼人的目光,偏转着脑袋,只愤愤地瞪着眼前一处男子的白衬衫及领带,她那洁白的脸上显出了娇艳的红晕美丽的眼睛闪烁着不知所措。
而此时,祁懿琛的那双眼睛火似的烫人,又有磁铁般的吸引力,让人不敢直视。
他们的脸对脸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彼此间的呼吸拂在脸上。
俩人的气息混在一起,流动在有着浓浓的咖啡醇香的空间里,仿佛听不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一样,彼此都深陷在情感的漩涡中。
祁懿琛不说话,黑眸只是瞅着女子直看,眸子里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悱恻,呼出的热气铺天盖地地洒在女子潮红的脸上,氤氲成一股灼热的暧昧,躲不开,也逃不掉,似乎就要冲破束缚,捅破那层脆弱的纸,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微凸的喉结有些紧张地蠕动着,慢慢变得暗哑,女子的僵硬他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也能清晰地察觉到此时女子的情绪很紧张,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
此时,美丽的晚霞透过咖啡屋的落地窗映入眼帘。刚开始,只见太阳还露出整个身体,那光芒还是暖洋洋的。接下来,太阳慢慢落下,发出一道金光,让天空变得金黄,让大地也发出闪亮的光芒。接着,太阳剩下一点了,还发出最后一道耀眼的光芒,把整个天空染得红彤彤的。
景清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觉得整个胸腔就像一口锅,一口高压锅,压力不停地加大,感觉就要爆炸了,可还是挥发不出来,只想着该怎么摆脱祁懿琛灼热的呼吸。
许久后,祁懿琛突然握住景清漪的手,暗哑的黑眸一转回复明朗说道:“清漪,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牵你的手了”
景清漪狠狠地拍打掉祁懿琛握住她的手,趁着他一个不注意,一把推开了他,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耳畔里传来的都是他那满足的感叹,而这句话,别人只要一听,就会误认为他们俩是情侣,她只是不想生出一堆误会来,她想用这个念头来抑制胸中的隐隐的心动的感觉,而不想用别的言语来说出这种慢慢地而又有力地使她的心紧张得不安起来的感觉,但是真要把话说清楚,这种不快的感觉增长起来,升到喉咙口,嘴里充满了干燥的苦味。
她抬眸,幽幽的目光恍惚地望着远处,她的嘴唇微微动了下,低声反问道:“祁总,我和你仅仅称得上是朋友关系。烦劳祁总您给我说说,何为名正言顺呢”
祁懿琛猝不及防地向后踉跄了几步,左手抚着被拍红的右手背,听到景清漪的那句低语,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也黯淡,就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乌云,此刻,他用一种愤怒的控诉的眼光凝视着她。
他的心间滑落着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他一方面恼恨她的不欢喜,一方面又惭愧自己的失败,盘踞在头脑中的这些念头,这些坚固、犀利、炙热得无情的念头,像楔子一样牢牢地打进了他的脑中。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敛下眼眸,自嘲地说:“唔,清漪,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闻言,景清漪的心口猛地一窒,她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想想从初识到现在,好像真的都是一直在用言语和行动来拒绝祁懿琛释放的好意,现在还真的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
因为,此时,任何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不好意思,祁总,我有事得先走了。”景清漪敛下眼眸,推开椅子,拖着一直放置在旁边的行李箱离开了咖啡屋。
竟然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祁懿琛的双手闲适地插在西装口袋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渐渐远去的景清漪的身上,她窈窕的身材,仍在他的心底奏出最美好的旋律,在她离开之际,他把目光收回,眼底一闪而过的是一抹势在必得的暗芒。
“春,你通知他们,明天早上九点在奥翔航空的会议室里安排部署行动。”景清漪平复了凌乱的心情后,她收起纷乱的思绪,抽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唐春。
“恩,好的。”唐春重重地点了点头,言语间泛着跃跃欲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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