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不过现在看来,你送我的这条裙子,应该是浪费了。”
“浪费不会啊。”
古裕宸伸出手,摸了摸叶辞月的头发,那动作随意而自然,像是在呵护一只小猫小狗,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会弄伤刚刚大病初愈的叶辞月呢。
“这条裙子我买来原本就是想给你拿去参加舞会用的,不过看来,明天的舞会你应该是去不了了。”
“哦……这样啊……”
叶辞月听完古裕宸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有种失落的感觉,可是在古裕宸的面前,叶辞月也不能表现地太过于明显。
在这么长时间和叶辞月的相处之下,古裕宸已经对叶辞月的性格十分了解,哪怕是现在叶辞月脸上一丝半点细微的面部变化,古裕宸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十分明白叶辞月此刻的心境。
“是贺氏集团的舞会,你摔伤了腿,医生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需要静养。”
“嗯,我明白的。”
叶辞月低着头,心头一紧。
贺氏集团的舞会?那么那个突然出现的贺南鸢,想来,古裕宸应该是真的认识。
“对了,那个贺南鸢的女孩子,是你口说所谓的贺氏集团大小姐?”
叶辞月此刻脑子里只是不自觉地把贺南鸢和自己不小心掉下楼的事情结合在了一起,并没有想别的,可是此刻出现在古裕宸面前,叶辞月低头沉吟的模样,便像极了是在吃醋。
“怎么?吃错了?”
“啊?我……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吃醋!”
“那你在想什么?”
面对古裕宸此刻歪着头,一脸戏谑笑意的面庞,叶辞月瞬间有些欲言又止。
之前的事情,都是叶辞月对贺南鸢的诸多猜测罢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十足的证据,可是这些事情,要是说出来告诉古裕宸的话,古裕宸一定不会相信,可没想古裕宸竟然意外自己低头沉吟是在吃醋?
吃谁的醋?贺南鸢么?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吃醋?”
“因为……”
不过一个反问,叶辞月不自觉就把问题重新踢给了古裕宸。
很明显,这下子倒是轮到古裕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贺南鸢是我……”
后面的话到了古裕宸的嘴边,却最终还是没有能说出来。
叶辞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大总裁这么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管什么事情他几乎都是杀伐决断的很,很少会有这么支支吾吾,磨磨唧唧的时候。
“好了,不逗你了,你早点休息吧。”
古裕宸有些尴尬,不由立刻转移了话题,伸出手帮叶辞月盖上被子。
可即便是这样,古裕宸坐在叶辞月的病房里,叶辞月还是觉得很不习惯。
“那你还不走么?”
“不走啊。”
古裕宸很自然地掀开另外一张床的被子,径直躺在了床上,看的边上的叶辞月微微一愣。
“你这是做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古裕宸今晚就想赖在叶辞月的病房里不走了么?
“看着你啊,你是在我家出的事情,要是我再不好好看着你的话,明天准岳父和准岳母大人来找我麻烦怎么办?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要是看我表现不错,或许就不会那么生气了,毕竟他们的宝贝女儿是在我家出事的嘛。”
“呵呵……”
听完古裕宸的话,叶辞月不由冷笑一声,嘴里喃喃道。
“那你的求生欲还真是强。”
于是一晚上,古裕宸都躺在了叶辞月边上的病床上休息着。
偶尔半夜的时候,古裕宸会爬起来看看叶辞月的情况,帮叶辞月掖住被角,或是摸摸叶辞月的额头有没有发烧,而叶辞月偶尔半夜醒来的时候,也会转头看看边上呼吸均匀着的古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