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那里审视着道清子,像是要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无尘,你好大胆子。竟敢如此污蔑我正道弟子?云歌生性纯良,天性仁慈,怎会做出你所说的那等恶事?”
道清子没有说话,说话的却是一位面白无需的汉子。大汉不是别人却是云歌在青城派的忘年之交云松,云松从道清子身后迈出半步怒视着无尘又道:“小云子,老子自幼看着长大,别说杀人,连只鸡都没杀过。又岂会犯下那等滔天大罪!”
“哼!罪证确凿,天网恢恢。三日前,金顶之上,血腥滔天,至今犹存。那一战,戾气冲霄三日不绝,今日犹在。我峨眉千年基业险些毁于一旦。若非掌教亲临,怕是整个峨眉都会归于虚无,如今掌教依旧在化解戾气,以还修真界一个太平之地。”
无尘慷慨陈词,言辞凄婉,仿若受了莫大冤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云子不过金丹修为,如何闯入你峨眉金顶之上?如何峨眉千年基业显现毁于一旦?如何重伤度厄?你倒是说说,这天下间,哪一个金丹修士有此神通,哪一个元婴修士有此神通?哪一个归仙境能将道源境重伤?”
一番话说得群雄无不默然,几番反问句句在理,绝大部分都信了云松的话。不过信倒是信了,但是他们来此根本就不是为了主持什么公道,而是来找青城的麻烦。因此众人虽然默不作声,却没有谁对青城抱有同情之心,只是淡淡地看着青城峨眉两派打嘴仗。
每个人都清楚,在这里只有一个人有着最终发言权,那人就是蜀山天厄。天厄说谁有罪,谁就有罪,没罪也有罪。因为他是天厄,他代表了蜀山的意志。五大圣地的意志不容置疑。
“一般的金丹修士,自然没有如此胆量,也没有如此神通,更没有如此恶毒!”无尘恶狠狠得又道:“也不知那云歌究竟修炼了什么邪法,居然可以吞噬一切物质。我峨眉无生真君就是亡于此术之手,最后就连我自己也冤死在邪术之下,幸好师尊及时赶到,才幸免于难。当日师尊为了救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居然强行施展时光逆转之术。可惜尽管救了我一命,师尊的修为却由道源二重跌落至道源一重。”
说到这里,她脸色还有惊恐之色。那惊惧之色并非作假,而是她确实害怕,惧怕云歌那诡异的噬灵术。当时若不是度厄及时赶到,今日她别说站在这里打嘴仗了,恐怕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她会彻底的和峨眉一起归于虚无。
众人听了无尘的话,无不惊诧,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是每听说一次,心中的贪婪就更甚一分。能够逆伐两个大境界的术法是何等的逆天?谁要是得了此秘术,只需隐遁起来苦修一段时间,待修为达到归仙之后,岂非可以在修真界横着走,就算遇见了道源境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此刻那些正道修士无不暗自打着自己的算盘,谁都想找到云歌逼问出逆天术法。如此逆天的术法谁还管他是正是邪?能战胜对手的术法就是好术法!就连天厄也是异色一闪即逝,也不知道他在暗自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