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出神仙,浩荡一千年!
此时任江流正静静的站在闻名天下的纯阳宗山门外的广场之中,抬头望着那块御赐的石碑。
唯我纯阳!
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昭示着纯阳宗地位不凡,碑旁摆着一张梨木桌,桌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排着队的人们也是议论纷纷。
“啧啧,看看这气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宗!”
“对呀,这才是名门正宗的气魄!”
“别说了,轮到你了。”
听着周遭一片阿谀之词,任江流心中冷笑:唯我纯阳?好大的口气!
正在任江流发呆之时,前面那个负责收徒的纯阳弟子不耐烦道:“喂,发什么愣呢,到你了!”
排在任江流前面的少年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躬身道:“是是是,小的我
初来乍到,骤然见到这场面,心中···”
“行了行了!”那纯阳弟子是一个木着脸的痩道士,一挥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少年的喋喋不休。
“何人荐你来拜师?”
“没人推荐,但是···”
“出自哪家名门?”
“道爷说笑了,我家三代贫农···”
“可有珍宝献上?”
“有有有!这是我前些日子从山里挖出来的野参!”
那木脸道人快速的问完三个问题,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伸手递给他一个木牌:“外门膳堂弟子,现在一旁等着,待会自有人接引你去。”
周围听到这话的少年们都哄然笑出声来,而那少年则红着脸躲到一旁。
任江流拽着身前的排队的人问道:“他们笑什么?”
前面那少年望着任江流笑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纯阳宗弟子分内外二门,内门弟子分天、地、玄、黄四阶,品阶越高就越受器重,修炼资源也是越多,而外门弟子与其说是来修炼的,还不如说是打杂的!”
任江流听到这番话,说道:“既然如此,刚刚那家伙干嘛不下山去?”
“下山?你当外门也是那般好进?进了外门虽然做些打杂的事,但也是有修行资格的,等到一年期满,若是修炼到通脉的境地,就可以晋升为‘黄’字号内门弟子。”
“通脉?”任江流好奇道。
那少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望着他:“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任江流眼珠一转,正色道:“我自然是知道,不过好奇你知道的如此详细罢了,你且说来听听,我看看你说的对不对。”
少年不虞有诈,将自己所知道的合盘托出:“纯阳宗是道门,正好我有位小叔在铁剑门修炼,曾对我说起过道门的修炼。前期修炼除了通脉,共有炼气、凝神、筑基、金丹、元婴六境,每个境地又分六层,所以共有三十六重,正所谓‘逍遥共有六种境,无为又含三六重···”
他还要再说,前面木脸道士催促道:“说你呢!快点过来,别磨磨唧唧的!”
那少年对任江流眼神示意后,走到木脸道士面前。
“何人荐你来拜师?”木脸道士头也不抬的问。
“有铁剑门持叶长老荐贴。”少年恭恭敬敬的将荐贴递上。
“哦,持叶长老。唔,你是谢家子弟?谢观应?莫不是谢将军的小儿子?”木脸道人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谢观应笑道:“正是,没想到区区贱名师兄居然有所耳闻。”
木脸道人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叫我郑经波便可,我与你大哥关系颇佳,师兄什么的可使不得。”
虽然郑经波如此说了,但谢观应并不是不识趣的人,仍然老老实实道:“如此就有劳郑师兄了。”
郑经波脸上闪过一抹赞赏之色,递出一个铜牌:“内门玄字号弟子,谢师弟先去旁边稍适休息吧。”
队列中其他等待拜师的少年均是一眼艳羡的望着谢观应,而这时也终于轮到了任江流。
方才郑经波看到任江流与谢观应聊得投机,又见他虽然年少,衣着朴素,但也生的仪表堂堂,所以倒也颇为客气。
任江流不等他开口便自己说道:“小子名叫任江流,并没有荐书推荐,也不是哪家名门,不过师兄···”
边说边将手中的三颗高阶妖兽内丹塞向郑经波手中,郑经波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任师弟,这怎么使得···”
任江流见他改口,心道有门,笑眯眯的将他假意搪塞的双手摁住“郑师兄辛苦半天,这点规矩我自然是懂得。”
郑经波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笑容,拿出一块铁牌:“内门黄字号弟子,任师弟去旁边排队吧。”
见事情已经妥帖,任江流正要接过铁牌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且住!”
一个威严的身影排众而出,冷冷的扫视左右,每个与他目光相触的人都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那双精光内敛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内心一般。
郑经波见此现象,大吃一惊,忙站起来道:“苍松师伯,您怎么。”
苍松子看也不看他,直视着任江流,开口道:“何人荐你来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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