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欧阳予承本能地一把,抓住已经被吓得僵在那里的易丹的手,迅速把她拉回,靠岸边的地方。几乎同时,大鳄鱼一口咬了过来,咬在了易丹刚才站立的位置,扑了个空。
终于万分惊险,躲过了大鳄鱼的袭击,大鳄鱼袭击失败便回落到了水里。易丹被吓得浑身瘫软、瑟瑟发抖讲不出话来。
这时匆匆赶来的贺让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得意地说道:“哈哈,哈哈,我都差点忘了,这条河,叫鳄鱼河,上游是一个温泉。当年燕王刘守光除了做铁笼、铁刷之外,还专门从南边,引入这些冷血杀手,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人,这下你们可没地方跑了吧?”
惊魂未定的易丹,根本没有缓过神来。突然,她脑海里闪现出了零零碎碎的,鳄鱼张开血盆大口撕咬人的画面,这些画面不停在她脑子里回荡着。
欧阳予承见易丹被吓得失魂落魄,于是关心道:“丹儿,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易丹没有回应,还沉浸在那些若隐若现的,记忆画面中。欧阳予承接着说道:“哎,真没想到,你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被一条鳄鱼吓成这样了”易丹依然没有回答,两眼发直,盯着河里,脑子一片空白。
“欧阳予承,你们是跑不掉了,识相的,就乖乖把刀锋掌的心法口诀告诉我,或许我可以饶你们一命”欧阳予承高昂起头说道。
“你休想,我是绝不会把刀锋掌的口诀心法告诉你的”欧阳予承答道。
贺让听了这话,更加恼怒,于是挑拨道:“姑娘,你看他根本不在乎你,宁愿保住武功秘诀,也不在意你的性命,不过没关系,如果你把刀锋掌教给我,我保证会放你离开的。你看你长得貌美如花,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快要死的人,牺牲掉自己的大好人生?不值得,你相信我,只要你把他交给我,我绝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如有食言,天打五雷轰,怎么样啊姑娘?”
贺让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可易丹依旧像没有听到似的,沉浸在那些幼年时候经历的可怕记忆之中,不能自拔。
欧阳予承见易丹好似是被吓傻,见她全身发抖两眼大瞪望着河里。于是十分心疼地望着她美丽的脸庞。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从昨晚到刚才,眼前这个一直很果断,有勇有谋的女孩子,为何会被一条鳄鱼一吓成了这样?不应该如此啊。
“呸,无耻。贺让是个卑鄙小人,说话绝对不会算数的,姑娘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这时,毛三震又一瘸一拐也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喊着。
贺让见毛三震追了上来,于是快速闪到他身后,将刀架在了已经受重伤的毛三震脖子上,他以毛三震的性命要挟易丹道:“姑娘,你如果不将欧阳予承交给我,我就连他和你俩一起杀掉”
“我呸,贺让你这个狗东西,我真恨当初没有让黄月天把你给宰了,才让你今天如此祸害我磨刀帮,我毛三震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毛三震愤怒地吼道。
这时,易丹稍微缓过点劲儿,转过头看着贺让,说道:“你不要伤害毛长老…”
“要我不伤害他,也可以,除非你把欧阳予承交给我,我立马放了他”易丹没有回答,贺让继续说道:“你要考虑清楚,这是磨刀帮的内部事务,本就与你无关,只要你将贺让交给我,我也绝不会伤害你的,姑娘你为了一个命不久矣之人,豁出自己的性命不值得啊”贺让还假装好意,为易丹分析利害关系。
一旁的欧阳予承,此时已心灰意冷。见前面是死路,后面是追兵,而且贺让还挟持毛长老做人质。毛长老为了救自己,已经身受重伤,如此忠肝义胆的朋友,自己又怎么舍得再让他受到伤害?再说自己中了慢衰草的毒,本就命不久矣,用自己这半条命,去换毛三震这个忠义的朋友,怎么算也都值了,于是欧阳予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贺让哀求道:“贺长老,只要你放了毛长老,我立马束手就擒、任你处置”
“帮主不可如此啊,这贺让狼心狗肺,是不会信守诺言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磨刀帮南北两部,就全部落在贺让手里,听风堂几百年来,多少代忠义之士,辛苦积累的基业,就会全部毁在贺让这个卖国求荣的奸贼手上,帮主,千万不可啊”毛三震嘶声力竭地劝阻着。
欧阳予承听道毛三震这话,也觉有几分道理。于是十分纠结、左右为难。
毛三震见欧阳予承难以决断,于是看了看旁边脚下的河面,有好几条饥肠辘辘的大鳄鱼,正昂起头望着岸上,毛三震趁贺让不注意,纵身一跃,跳下了河去。
只见毛三震还在空中往下坠落时,从河里又窜出一条巨大鳄鱼,一口将他咬住拖下了水里。霎时,一片水域都变成了红色。
欧阳予承大惊失色地喊道:“毛长老…毛长老…”
水中,另外几条大鳄鱼,也游了过来。它们彼此协同,又争抢,扑腾地翻滚着,将毛三震的身体撕成了碎片。其中一条鳄鱼仰起头,嘴里咬住一只血淋淋的胳膊,囫囵一下,便吞下了肚里。
易丹又见到此血淋淋的鳄鱼食人场面,吓得浑身发抖,悲痛欲绝,大声哭喊道:“毛长老,毛长老…”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刺激,让易丹的脑海里不停闪现,幼年时在长安城外东望山上,族人们被投食鳄鱼的血淋淋画面,她越想越害怕,当年感受到的那种恐惧、愤怒、心慌、无助、仇恨的感觉,都莫名其妙地涌上了心头。
易丹怒气冲天地瞪着贺让,眼睛里冒着火光,失控般大声尖叫。她使出全身力气,将所有内里集中右手上,狠狠一掌向贺让砍了过去。这怨气冲天的一掌,威力十分巨大,贺让用九环大刀抵挡,但依然被打到两丈开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吐了一口血,捡起旁边的九环大刀,朝易丹砍过来。
此时,易丹已经愤怒冲天,头脑一片空白。根本顾不了贺让是拿着刀砍过来的,拼命超前冲过去,又使劲出了两掌,都被贺让躲了过去。贺让从侧翼飞到易丹身旁,举起刀就要向易丹砍下去。
而远处的欧阳予承惊恐地大喊道:“丹儿小心啊,小心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闻讯赶来的理贤,听到欧阳予承在叫喊丹儿,于是迅速从贺让的背后飞了过来,一剑将贺让手中的九环大刀击落,再朝贺让的右肩膀刺了一剑。贺让顿时疼痛难忍跪倒在地。
此时,易丹好似没有看到理贤,着了魔一样用刀锋掌,使劲砍向趴在地上的贺让,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嘴里还不停地大喊:“我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而易丹此时已经已经神志不清,没有多少力气。这些掌力自然也没有任何杀伤力,贺让也只能实实在在地承受。
理贤看到易丹那愤恨的眼神,好像要把全世界吃下去的感觉,这眼神是这十几年来,他从来没在易丹眼里见到过的,他也感觉十分害怕,于是赶紧抓住易丹的手问道:“丹儿,你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儿吧?快停下来啊”
理贤的劝说,根本不管用,易丹依然疯狂地吼叫着。理贤本想杀了贺让,但是看到神情恍惚的易丹,害怕她看到杀人再受刺激,于是对贺让说道:“快滚,不要让我看到你了”
贺让见理贤放了他,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
理贤扶着易丹,坐在河岸边,欧阳予承说道:“河里有鳄鱼,不要坐得太近了”
理贤一听河里有鳄鱼,似乎有点儿开始明白,丹儿如此癫狂的状态是为什么了。于是赶紧把她扶起来,坐在离河岸较远一些的位置。
此时,易丹浑身发抖,失魂落魄的眼神望着河里,嘴里喃喃自语道:“毛长老,毛长老掉下去了,我要去救他…我要下去救他…”说着,易丹欲挣脱理贤,往河里跳。理贤赶紧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昏睡穴上轻轻一点,易丹慢慢地昏过去了。
理贤赶紧将易丹抱起来,欧阳予承也走过来,大喊道:“丹儿,丹儿,你怎么样啊?”
“她可能受惊吓过度,我怕她做傻事,点了她的昏睡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吧”理贤说道。
“好,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欧阳予回答道。
欧阳予承和理贤,将昏睡的易丹扶起来。理贤将手放在嘴里使劲一吹哨子,一矫健的黑马跑了过来,二人将易丹放在马上,马儿驮着她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欧阳予承转过身,看着河里,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跟在理贤后面,下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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