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清脆,轮辙悾悾,乌云蔽月,夜色深沉。一架马车急速行进在黎明前的黑夜之中……
车厢里,李慕玄疲惫的靠在软垫上。刚刚结束的大战,他先是击杀了四个炼气六七层修士,又击杀了炼气九层、开启自残秘法的刀疤大汉,最后和“方掌柜”这个筑基中期修士一番拼斗,阻其逃亡,废其一臂,可谓战果辉煌,令人惊叹!饶是如此,一身法力十去八九,尚且留余一二,可谓法力浑厚,根基扎实。
此时,李慕玄已将剩余的法力尽数包裹在断裂的肋骨处,再加上魔心的神效,断裂的肋骨不到两个时辰已然初步愈合,行动无碍,照此速度,两天之后便可恢复如初。
李慕玄舒服的躺着,但经脉中隐隐传来的刺痛还是让他眉头微皱,这是由于法力运转过猛,致使细小经脉出现损伤所致,修养数天方可痊愈。
由于肉身与法力都处在低谷之中,慕玄一改之前的英姿焕发,显出几分儒雅柔弱之感,倒是让火舞娇怜惜万分,现出幻身,细细的照顾起李慕玄来。
虽然身心俱疲,但是大战之后的李慕玄,只觉得自身的神识,法力和肉身如同洗炼一般,变得更加紧密凝实,圆融如意,心中也有新的体悟。等完全恢复之后,必能更上一层楼,这就是外出历练的益处,虽有凶险,但可增进道业。
火舞娇取出几个小软垫摆好,让李慕玄靠的更舒服,又将李慕玄倚在自己的香肩上,轻轻地按摩着。
火灵儿显出幻身,处理完云老的伤口之后,便又还为原身,定定的看着李慕玄,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李慕玄拒绝了云老的疗伤丹药,不愿借助外力疗伤,靠在软垫上,看着云老带着满身伤痕服药打坐:
云老的外伤是被鬼爪划破所致,虽然伤口不大,但是带有丝丝阴寒之气,如跗骨之蛆,十分麻烦,需要以法力渐次祛除;内伤是法力反噬、神识受创和法力运使过度所致,需要慢慢化开丹药,于定坐中涵养三宝。
“呼……”云老吐气如绵,丝丝黑气从他的身上漫开,被刘慧生施法打散,化为虚无。
半响,云老睁开双眼,缓缓说道:“此战确实凶险,观此局面,步步周密,一心想置老夫于死地,应是我火云族夙敌的手笔。小友和刘道友的相助之恩,我族没齿难忘,但生死之事,不可不慎,二位若是就此退出,老夫绝无怨言。”
“慕玄既是答应同行,自然善始善终。若是真到生死关头,自问有能力遁走,此时退缩,道心蒙尘。”
李慕玄平静的说道,自经一番生死大战之后,便似洗脱一层尘垢,气质愈发沉凝,颇有渊渟岳峙之感。
“慕玄说得对!我老刘虽然胆小,可也是重诺之人,万万不会此时退出的!”刘慧生也附和道,明确表示不会退缩。
“哈哈哈,两位都是义士,其实从老夫发现的情况看来,情况倒也没有那么糟糕。请看此物?”说着,云老探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令牌。
令牌呈四方形,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通身黑色,其中夹杂如同发丝一般的红色纹路,显得有些妖异,却不知以何材质制成,令牌上雕刻着面目狰狞的鬼怪面孔,只是两个令牌上雕刻的鬼面形状也略有不同。
“鬼面楼?”李慕玄与刘慧生异口同声的说道,对视了一眼。
“正是,看来两位似乎都对鬼面楼有所了解?”云老悠悠问道。
刘慧生急忙说:“我在此前的游历中遇见过鬼面楼的杀手,只是无意中卷入了一场刺杀,就险些身死,回宗门后查阅典籍,才得知这鬼面楼乃是三大杀手组织之一,由于加入条件宽松,组织约束很少,故而声势浩大。”
“我还听说加入鬼面楼不问来历,不问身份,只要有炼气七层以上修为,通过一定的试炼即可。而且杀死鬼面楼的杀手,只要夺得其令牌,完成一次刺杀任务,也可加入。”
云老点头道:“正是。而且鬼面楼的令牌分为天地玄黄四级,需要相应的等级才可接受更多的任务,这枚令牌就是玄级令牌。”
说着,云老将令牌抛给李慕玄,“这枚便是黄级令牌,两者的鬼面图案有所差异。”又将另一枚抛给了刘慧生。
云老接着说道:“令牌里面就有鬼面楼的几处据点位置,只要炼化令牌就可看到。你们俩的令牌现在还没有什么作用,须完成鬼面楼的一次任务之后,令牌才会激活。今后就可以在鬼面楼中接受或发布任务,并领取相应的报酬。至于两位是否加入鬼面楼,不是老夫可以左右,不过接受各类刺杀任务并想方设法去完成它们,确实是对自身的绝佳磨砺哪!”
李慕玄心中一动,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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